了。
“反正”許羨恩支著下巴,“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叫他‘男高中生’好了。”
許羨棋可不這麼想,她苦惱萬分的水眸瞅著姊姊。“在咱們那兒,可沒哈詞叫‘男高中生’的。”
兩個女人互瞪著彼此,像是兩個不同時空的人。
許羨恩眯著眼,冷笑數聲,“要不是我趕著上班,我就換上衣服找你陪我練幾下拳。”
許羨棋原來還想說些什麼,但眼角餘光不知瞄到了什麼,讓她的鵝蛋臉再度慘白,幾乎像是缺了氧氣,青蔥玉指顫然的指著姊姊身後。
許羨恩輕顰娥眉的轉身,臉色竟也同等慘白。
“遲到了——”她大叫出聲,一點也沒有練武之人該有的沉著。“許羨棋,你完了,等我回來你就看我會怎麼收拾你!你等著瞧好了,我
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許羨恩的身影也跟著像風一般狂卷而出。
留下許羨棋,和男高中生。
老實說,許羨恩這個蹩腳的現代女俠,除了沒有一點當女俠的氣度,練的拳、棍、刀、劍甚至於她常掛於嘴邊的輕功,沒一個能搬得上臺面來。
就像她眼裡的是個蹩腳的古代人一樣,其實她也是個蹩腳的女俠。
除了蹩腳的女俠外,她也個挺蹩腳的小女傭。
這間屋子就在山下的一處小徑旁,屋子非常大,但是因為太過隱密了,沒有細心找過的人不會知道,連她也是某次誤打誤撞才撞進來的。
奇怪的是,總管老伯伯就站在大屋門前,然後問她有沒有工作,然後經過一番奇怪的對話和“面試”後,她就莫名其妙的待在大屋工作了。
更怪的是,總管老伯伯自稱是總管,不過這裡除了她以外並沒有其他傭人,也從來沒見過主人,還有一點也很怪,她的薪水並不太低。
唉,雖然薪水不少,不過掃落葉仍是件痛苦的差事啊許羨恩苦惱萬狀的撐著掃把搖搖頭。
“許羨恩,我不是請你來搖頭的。”總管老伯伯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後方,一雙老眼正微微的眯起。
許羨恩含淚的看著總管老伯伯,然後努力的揮動手中的竹掃把。
“啊,才九月而已,就已經落了這麼多葉子。”總管老伯伯的眼神轉為幽遠,看向她的眼裡卻帶了點落井下石的意味。
似乎在呼應他的落井下石,一陣風吹過,葉片紛紛掉了下來。
許羨恩則是站在庭院裡含淚的抬頭望向四方。“那是因為整個院子種了太多樹了啊”
“呵呵。”再度發出落井下石的笑聲,總管老伯伯轉身就要離開。“廚房裡有蛋糕和布丁,掃完了才準吃啊。”
一聽見有點心可吃,許羨恩心裡的埋怨一下子就清得一千二淨,總管老伯伯對她還是很好的,只是嘴巴壞了點+心腸黑了些。
她很認真的用力掃、努力掃,等到好不容易掃完了,也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了。許羨恩有點擔心的跑進廚房,就怕有人搶了她的點心。
進到廚房,她才看到總管老伯伯坐在餐桌的一角看書,旁邊的桌上放了一碟一皿,上頭裝了分量不輕的點心。
“這麼大了還這麼毛躁。”他哼了哼。
許羨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急著吃蛋糕嘛。”
“有關吃的你什麼時候不急?就從來沒看過你做事急。”總管老伯伯從書裡抬頭睨了她一眼,然後又埋進書裡。
許羨恩壓根兒不介意總管老伯伯的嘮叨,一屁股坐下來大快朵頤她的黑森林蛋糕和焦糖布丁。
沉默突地在偌大的空間裡蔓延開來,直到許羨恩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沉默勒斃了為止。
“咳咳咳!”她突然咳嗽出聲,動了原本在看書的老人家。
“你怎麼了?做什麼這樣毛毛躁躁的啊?吃東西就是要慢慢品嚐才能嚐出食物的原味嘛,你瞧瞧,平時成事不足也就算了,連吃個東西都
可以笨手笨腳的,真是服了你。”
許羨恩不好意思說自己快要因為沉悶的氣氛而窒息,委屈的埋頭吃蛋糕。
於是沉默再次籠罩在她的頭頂上,弄得許羨恩不得不開口說些什麼。
“呃”雖然腦袋裡還在想著話題,可是嘴巴像是被強迫似的,硬生生的發出個單音節。
這次,總管老伯伯並沒有理會她,仍然沉浸在書香裡。
“呃“你你”許羨恩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像是吼出來似的發出聲音,“你在看什麼書啊?”她拍拍胸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