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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非花,你受了傷,我留下來幫你療傷好不好?”

非花把身體貼在洞牆上,臉上似笑非笑,“杜斌,不管怎麼樣,我就是那樣不識好歹的人,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我要的是你儘快離開我的視線。”

杜斌最終還是離開,非花是個倔強的女子,他不知道什麼環境造就她的性格,不過那縹緲的笑容,實實在在的留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殺了你

雨依然在下,他武功大成,早就不帶防雨的東西了,此刻站在雨中,他沒有運起功力彈開,而是張開雙臂,仰頭朝天,任夏天的暴雨洗去他心中的煩亂。清越站在一旁,想上前勸說,又停下,不知措的望望洞口的方向,又望向雨中一動不動的主子,剛才明明好好的,一下子就成了這個樣子,真如這夏天,陰晴不定。

洞中只餘非花一人,火焰小了些,就要熄滅,非花無意識的添著柴火,臉色蒼白,眼神清亮卻毫無焦距,不知在想什麼,她受的傷是很重,對她來說卻是家常便飯,她十歲就開始學武,在怪石林立野獸成群的大森林中度過了她的筒年,那裡地形崎嶇,沒有一處平坦,她剛到的時候常常就這麼摔到在山路,腦袋有可能會撞在石頭上,或是整個身體都會滾落山坡。遍體鱗傷。她的師傅從不會救她,她在無數次哭叫無人理會之下,學會了自食其力。天生的不服輸,讓她習得絕世醫術,受傷不斷,卻不留一絲傷痕。她坐在一個草屋子裡,野獸半夜有可能溜進來,張開巨口,想吞食她,她睡覺都把平放腹間,因為那裡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她預感到危險時第一秒就斬斷敵人的喉嚨,一擊必殺是那時她毫無內力想到的惟一保命方法。記得那時她才十一歲,只學會了基本功,卻殺掉了一隻老虎,讓原本準備出手救她的師傅都誇讚,她真是天生的殺手。

想到這裡,她苦澀一笑,師傅只看到老虎的屍體,卻未發現她欲哭的表情,那麼害怕以至於求生殺掉龐然大物,不是她厲害,是她已被逼到絕路的掙扎。她以驚人的耐力花了六年時間學會了師傅的一切技能。也因著師傅的安排而進宮當了宮女。她本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童年,她是富商非凡的獨生女,皇室為了國庫充盈,竟然以莫虛有的罪名,讓她全家三百多口主僕一夜之間全部猝死,她至今都忘不了她看到的一切,她從小玩到大的女僕視為姐妹的非羽換上了她的衣服,把她藏於床底,然後笑著在宮兵推開門時,用簪子刺向左胸的決絕與安然,她九歲的年華就這樣永遠的閉上眼,帶著心甘情願的視死如歸,卻在她的記憶裡造成揮不去的痛。非羽的死刺激了她,她不顧一切的爬出了床底,瘋狂的搶了一個官兵的劍,刺向了他的身體,血就這樣噴射得她滿頭滿臉,她殺了人,卻未有任何恐懼,用力拔出帶血的劍,她充滿恨意的指著呆住的官兵,“我要殺了你們。”

是非之地

呆愣過後官兵反應過來,是無比憤怒,那倒下的官兵瞪大眼死不瞑目的表情,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竟然讓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人了,官兵臉扭曲了,唰的整齊的拔出劍就要把非花亂刀砍下,非花不管不顧,只是舉劍衝了過去,她聽到爹孃的慘叫聲,她的家人都沒了,她也不想獨活,白綾從屋頂上卷向了非花,那就是非花的師傅,救了她的性命,她想過尋死,卻被師傅無情的揭過殘酷,“你這是在逃避責任,家仇未報,你無顏面對雙親和家僕。”

師傅的話言猶在耳,讓她什麼困難都能撐過去,她記得她已經五年沒有哭過了,不知為什麼剛才就忍不住要哭泣,明明是個自大的男人,卻對她強制的關心,到底是為什麼,萍水相逢,她真的無法理解他的熱情從何而來,就因為她的容貌美麗?

身體劇痛過後就麻木了,非花拒絕去想她不懂的問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自私的連家仇都可以放棄,還理會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做什麼,她很累,要好好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就要一路向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好不容易睜開眼,漸漸的恢復視覺,奇怪怎麼躺在軟床上,她不是在洞中昏睡過去了嗎?身體也比想像的要好些,還是痛,內傷卻好了,就算她武功內力再高強,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好成那個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單離一身墨綠色長袍,頭髮束起,很有精神,掀開床幔就這麼出現在非花的眼前,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你醒了,好點沒有?還真能睡。”

非花半坐了起來,被子滑下,露出非花穿著的單衣,雪白的面板也透出些影子,連忙把被子拉高到脖子間,她問笑得不懷好意的三皇子單離“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又不是都城,皇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