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的鎮蕃軍戰士,好像隱隱哭了起來。
看到逃跑的人都有點沉悶,劉遠一邊策馬一邊郎聲地說:“大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那是無上的光榮,你們哭什麼,你們應替他感到驕傲。”
頓了一下,劉遠補充道:“都不要傷心,他走的時候,走得很安心。”
身臨絕境,主將和兄弟不離不棄,冒險衝入吐蕃大營殺進殺出,光是這份情誼,足以慰平生;有這樣的兄弟,雖死亦無憾了。
“嗚嗚嗚”
“篤,篤”
“都快點,把那些可惡的唐軍全部殺了換羊去。”
趙福聞言往後一看,只見吐蕃士兵在後面越追越近,不由大驚失色道:“這些人都瘋了,放著糧草不管,天這麼黑還有要冒險跑出來,瘋了,瘋了。”
劉遠也感到情況緊急,大聲說:“兄弟們,快逃。”
“該死的番奴,怎麼像狗皮膏藥似的。”趙福也忍不住咒罵道。
高原環境有點複雜,岔道不少,跑得太急,事前也沒有商量,一眾鎮蕃軍慌不擇路,有的向左,有的走右,慢慢那人就分散開了,而那些吐蕃兵還真夠狠的,劉遠等人怎麼甩都甩不掉,只好見路就跑,直到天快亮了,這才在血刀的提議下,一行人翻身下馬然後在那馬的後面刺一刀,讓空馬把那些順著馬蹄追的吐蕃兵引開,幾十人就躲在路邊一個山洞裡,這才算擺脫他們的追殺。
清點一下人數,劉遠自己都有點苦笑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加上四個傷員,一個共四十二人,剩下的估計不是跑散了,就是被吐蕃士兵俘虜或射殺了。
劉遠終於體會到什麼叫“一步錯,滿盤皆落索”的滋味了。
幾十人擠在一個山洞裡,外面不時還響起有吐蕃騎兵跑過的聲音,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想說什麼,可是誰也不開口,氣氛一時有點鬱悶、尷尬。
劉遠看了一下,幾個骨幹還在,血刀在角落裡替荒狼包紮傷口,趙福躺在自己身邊,幾個認識的隊正、火長雖說傷得不輕,不過倒還活動,金勇躺在羊皮上,用披風蓋過了頭,沒一絲氣息,而錢偉強在黑夜中逃命時,和自己走散了,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下子折損了這麼多兄弟,都是我的過失”劉遠咬著牙說:“劉某愧對這麼多位兄弟,到時見到候將軍和皇上,自當向他們請罪。”
趙福馬上說:“不行,勝敗本是兵家常事,而且這次行動本來很成功的,就是中途出了一點意外,怎麼就能怪劉將軍呢?”
“劉將軍指揮並無不當,怎麼怪罪矛你呢。”
“就是,那幾條該死的狗,壞了我們的大事。”
“對,要不是那幾條狗,現在我們又斬獲一個大功了。”
眾人紛紛勸慰劉遠,最近劉遠的出色表現,己經征服了一眾將士的心,再說這的確不能怪在劉遠的頭上。
荒狼對血刀道了一聲謝,好像自言自語地說:“謀事在人,成事成天。”(未完待續。。)
ps: 新的一週,各種求。。。。。。。
363 四面楚歌
“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人。”
“奇怪了,這麼多人,怎麼說沒就沒有的,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抓到他們,我們就發財了,千戶長說了,抓到那個姓劉的遊擊將軍,獎一百頭牛、金十斤還有二名美女,要是我找到就大發了。”
“對對對,大夥都仔細一點,這發財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
劉遠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發出異響,被外面的搜尋計程車兵聽到,從而暴露行跡。
從情報上得知,此次大唐出征吐蕃,一共有四個身份尊貴的人,候君集、長孫衝、程懷亮和劉遠,候君集正在漠北高原和贊婆纏鬥,程懷亮被抓、長孫衝中箭,生死未卜,只有劉遠,一直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吐蕃千戶長從抓到的俘虜口裡拷問出,那帶頭想燒糧草的,正是劉遠無誤。
尼瑪,狡猾啊,穿著吐蕃的戰甲一直在後方招搖撞騙,下黑手、打悶棍,不用說,上次在山溝裡被偷營,死傷無數,糧草焚燒一空,最後還嫁禍給多瑪的守將悉多,散播謠言,十有**是他們做的了,而松贊干布一早就宣佈要活捉這幾個主要人物,現在正是立功的好時機,梅論格當機立斷,抽了一千輜重兵配合五百戰兵,全力搜尋劉遠一行。
劉遠身邊最多隻有幾十人,有的還是傷兵,還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對他來說,這可是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