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麼樣,大楚再無五十年國運了。”
“你不怕他趁勢真的能成事?他如果真的登基,哪怕只有三年五年,如真的能勵精圖治,掌控國家,讓天下人慢慢心服,氣運自然綿綿延長。”
“不可能的事情,關鍵就是他辦不到,就算高明統得了龍氣甚至登基,但是天下人不服,自然會生出眾多事端來,難以穩固天下,而等他去鎮壓或者消除,也差不多耗盡了時間了,大楚立國一百六十年,氣運根基深藏,不是他一時撼動的,最可能的就是走到董卓這步,而最多,也只是大蟒吞小龍的王莽之相!”
這個世界,到唐時,才和地球歷史有偏離,因此之前的歷史,還是一模一樣,方信說董卓王莽,蕭紅琴自然明白什麼意思。
“只有風水師才企圖在風水地基上弄些花樣,而這只是小道,我們只要讓歷史和天下,自己或消或長就可了。”方信最後總結地說著,千古龍氣,還在於人,還在於勢,或躍或潛,在於天地,也在於人。
秋天了,風透著涼意輕輕掠過,一些樹木葉片,好像一隻只蝴蝶,隨風翩躚,落了下來,既無限蕭瑟,又露出了滅亡前的華麗。
小河流淌,整合水潭,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寒意深深,水中,還長些水草,面對如此陌生又自信的方信,蕭紅琴唯有苦笑,望向四周,碧竹隱隱,石子小路,幽幽靜靜。
無端地,她生出許多惆悵來。
熙熙攘攘,幾如夢幻。
默然半刻,她就說著:“我蕭家傳承一千五百年,曾得了一把開國太祖之劍,裡面就有一些龍氣,由於封印珍藏,雖八百年還存有——你就取去吧!”
言辭之中,已經有寥寥之意,蕭冰快臨產了,方信本體雖在這裡,而其志已在遙遠,她不知道,自己作此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一月為一年。
當本體的方信抱起蕭冰的第一個孩子時,在投影處,戰爭在繼續。
十餘年間,人事皆非。
安昌王的土人軍,隊形滿滿,間列有序,時有金屬盔甲和刀刃的寒光。
方信處於一處高箭塔之上,居高臨下。
雖然沒有火炮,但是滾石、檑木、沸水之類,還是使進攻的土司軍血肉飛濺——巨木巨石轟然而下,慘叫聲連綿而起。
“噗噗”之聲,上下對射,只聽“蓬”的一聲,數千支箭上下齊發,咻咻的密集破空聲中劃過天空,激起大片的血花。
土司軍卻極是頑強,在號令之下,死衝而上,無數人前赴後繼,時有透過攀爬到牆門之上,與守軍進行肉搏戰。
“好強!”方信見此,只得心中如此說。
土司軍,面對高牆,經受著滾石、檑木、沸水、箭雨,到現在已經死傷很大,奮戰一天,卻還能保持強盛計程車氣,一滾滾如潮水一樣湧了過來。
在古代,由於當時傳訊條件和戰場環境所限制,戰鬥打響後,主將就很難調控戰場,不得不依靠著部將來指揮,雖然有著旗號、鼓金之類,也難以如意。
指揮如意,計劃周密,指哪打哪的情形,只有近代通訊突破後產生,在古代,如是能完成現代那種調控的十分之一,就已經非常強大——可稱名將了。
而眼見,下面號令森嚴,滾滾鐵流一批批衝上來,雖然對方的規模不大,才五萬人,而且騎兵甚多,但是能做到這點,方信的確是非常佩服——他現在還辦不到!
“不過,也只是如此罷了。”方信冷笑,等了一會,見夜色開始降臨,敵軍不得不退下,在古代營養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是精兵也難以夜戰。
方信自高塔上下來,上百護衛隨之,突地,前方傳來一陣騷動,片刻之後,一將全身染血,策騎而來,翻身下馬:“大人!”
“是嶽名時啊,現在情況如何?”方信問著。
“是,三天攻戰,我軍已經損了六千,幾與敵賊相當,如是再戰下去,卻更是苦戰!”嶽名時估計地說著。
“卻也無妨,敵軍前來五萬,已經算是傾賊之兵了,現在敵軍損失六千,這可都是死一個少一個,諒它也不得不退去。”方信說著,其實,按照正常的攻城戰,守城和攻城的損失在1比3比較恰當,可是土司軍是戰了十數年的精兵,而現在守城的多是粗粗訓練的新兵,新兵就算有著地利,損失也很大。
“再說,上次襲殺一千六百敵賊,朝廷宣慰諸軍的天使正好已經到達,已經宣過了恩賞旨意,帶來了大量犒賞的牛酒錢帛,這次也正好發下。”方信說著:“你下去安撫諸軍,等會一起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