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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男人,一個除了有點錢和有個讓我操心的妻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的男人。

張茜送檔案的時候,看出我一半臉有點紅腫,於是趕緊到超市買了點消炎藥送給我,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晚上,我下班後回到了醫院。

讓我惱火的是,1999病房已經換了別人。問了護士才知道,玉兒已經出院了。

打了玉兒的手機,關機了。回到家裡,家裡沒人。我知道,玉兒一定是在她爸那兒了。

這樣,我本來沒想再去看她。但是想來想去,覺得心裡不踏實,最終還是敲響了玉兒家的門。

開門的是玉兒她媽,只是開了門,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熱情。

我走到玉兒的房間,坐在她的床邊,玉兒一個勁地看著電視,當我沒有存在一樣,可見她還在怪著我昨晚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的行為。

除了電視聲,外面隱約地能夠聽見老爺子和老婆子在爭吵著什麼,估計是因為我的到來激發了他們深藏內心多時的憤怒。

“玉兒,我們回家。”我看著玉兒說。

玉兒沒有回答,仍然當我不存在。

“回家?回哪個家啊?”玉兒她爸突然走了進來。

我看到他進來,就抓緊起身離開,我不想在這個家裡和他再發生任何身體上的爭執。看樣子玉兒也是不可能跟我回家的,我也就不在這裡讓人家嫌棄了。

“你把玉兒帶回家接著打,是吧?”我走到老爺子的身邊,他突然把我拉住。

“我說我沒有打她你信嗎?”我望著老頭子說。

“沒打她這是怎麼了?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老兩口養了她二十幾年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捨得動過,你倒好,我們養她是由你打的是吧?”老頭子拉著我不讓我走。

“我不跟你說。”我一把打掉老頭子拉著我的手。

“玉兒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我看你們的日子要是不能過就抓緊離了,別整天跟我們家欠你似的。”

我剛走兩步,回過頭,“離不離婚好像不是你說的算吧?”

“我是她爸我做主。”老頭子突然向我喊道。

“你喊什麼啊,你說離就離啊,你讓玉兒親口告訴我,你沒有和我說話的權力。”

“玉兒,你說,你們還能不能在一起過了,我看不能過就算了,趁著年輕。”老頭子轉過頭望著還在床上的玉兒。

我也望著玉兒,我不相信這是玉兒自己的想法。

玉兒還是看著電視,一言不發。

我轉身離開這裡。

坐在車裡,我久久沒有發動車子。剛才玉兒她爸的每一句話都像彈簧一樣充斥在我的腦袋裡,頂得我陣陣刺痛。這都是我的過錯嗎?我很無助,也很委屈,但是我的內心又有誰能瞭解呢?突然間我非常地思念我已經過世的父母,假如他們還活著,我也就有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了,或許我也可以趴在他們的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一場,然而我所有的眼淚只能慢慢地咽在自己的肚子裡。

我望著玉兒房間的燈光,不知道她現在都在想些什麼。她是不是像她爸說的那樣要和我離婚呢?她最聽她爸的話了,她爸讓她和我結婚她就結,難道她爸讓她和我離婚她也會照辦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們的兩年婚姻到底算個什麼呢?

第二十一節 一些醜陋,一些悔過

這樣一個星期又過去,玉兒還是沒有回家,也也沒有給我打過任何電話。

我讓雲兒找過玉兒,最終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雲兒說,索性就把這件事放一放再說,也好讓我們都有個獨自思考的時間。

我在北京,這次出差的時間比較長。其實我就是想出來散一下心,也好調整一下吵吵鬧鬧的心情。

早上,我特意請了公司的員工到故宮玩了一趟,實際上也就是讓他們陪著我到處看一看,都說故宮很雄偉,我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遊覽這裡。

站在寬廣的廣場上,踩著腳下一塊塊磨得幾乎要和土壤融為一體的石磚,突然感慨,難道這就是時間?

路過皇帝的書房,看到皇帝休息時用的床榻,難道這就是一國之主的生活?

走進三宮六院的高高圍牆,看著院角雜草叢生,想到這裡的七十二妃,難道這就是胭脂水澆灌出來的生靈?

從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再到政治味十足的養心殿,每一座大殿都充滿著迷人般的神奇,突然這樣想到,假如能夠過讓我在這樣的宮殿生活一天,我會選擇誰陪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