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蠟燭閃著幽藍色的光,隔著一層紗在裡面肆意舞動。
呼呼——
背後一陣狂風襲來,像有一股力量從後面猛地朝她襲擊。清荷受驚地跳起來,雙手一張手裡多出了一把長纓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什麼人?出來!”
譁——呼,身側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她扭頭卻又不見那東西。眼眸朝著兩邊一瞥,見到地上有個詭異的黑影。手指緊握長槍,刷地朝背後一掃,居然什麼都沒有掃到。
空氣中,有股很奇異的味道在蔓延。鼻子裡剛鑽進這種味道,清荷心裡霎時一晃,忖道:遭了,中計了。
“睡吧,天太冷了,睡一覺就暖和了。”低緩而又磁性的男音緩緩在耳邊吐露,那是世上最能蠱惑人心的聲音了。
一隻白生生的手輕輕地朝著她的肩膀上一拍,清荷頓覺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她想看看那個人是誰的,努力地扭轉過頭來,只看見那飛揚的銀色髮絲和一身足以耀眼奪目的銀裳。
第5卷 第441節:就這樣沉睡
清荷倒下之後,那個站在背後的人唇角上揚,笑道:“落綢,她元神都不見了,你還要這樣困著她的身體麼?”
銀髮銀裳,銀紅色眼瞳,赫然是以月淺之名隱匿在無塵宮的白斬月!
“緲緲,我來接你回家。”銀紅的瞳仁斂散著如魅的波光,白斬月慢條斯理地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貼在結界上,嘴唇微動念起咒語來。不消片刻工夫,整個結界應聲破碎。
心在胸腔裡跳個不停,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好久,好久沒見她了。
白斬月再也按捺不住,快步地推門而入。屋中漆黑一片,憑著他能夜視的雙瞳也看不清宮千緲在哪個位置。他馬上就明白了,落綢果然不笨。害怕他走後有人來盜取宮千緲的軀體,所以外面布結界,裡面佈陣法。
哼,你以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嗎?白斬月心裡冷笑,手腕一動,指尖冒出一團藍色的火來。藍色的火焰在指尖跳躍,將它的光亮在黑暗中傳開。
這世界最黑暗的地方是心,最光明的地方也是心。落綢用心裡的黑暗佈下黑暗陣法,那他便用心裡的光明來破解它。
漸漸地,他大概能看清這屋裡的設定了。書架,桌案,幕簾……
那麼,她呢?
藉著指尖的光亮也看不見她在哪裡,細長的眉緊緊地皺在一起。狹長的眼眸一眯,仔仔細細地嗅著空氣裡的味道。
帝女之桑的味道天底下只有她一個人才有,不會錯的,是那裡,一定在那裡!
確定了味道來源的方向,白斬月沒有絲毫顧忌地往前邁步便走。繞過書架,拉開簾子。對,這裡就是味道的源頭。
白斬月一下睜開眼來,面前的榻上安安靜靜地睡著一個女子。指尖的亮光讓他看清了她的臉,才多久的時間啊,她的下巴都變得削尖了。他記得昔日的她臉頰是豐腴的,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那雙晶亮的眼眸沒有再睜開,也看不見她昔日笑顏如花的模樣。
“緲緲!”
他有些失控地拉開被子,一把就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沒有了靈魂的軀體微微發涼,白斬月心裡一揪,發瘋地親吻著她的臉她的脖子。他的緲緲要是不到無塵宮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要不是月戰衣她也不用受那麼多苦。
若不是因為這些,她也用不著像現在這樣沉睡!
第5卷 第442節:帶你回家
自從她那日把話說絕了開始,白斬月就開始秘密地調查她在無塵宮所遇之事。當然,紅鸞的事情他開始還不知道,可是後來聽了發現了跟隨紅鸞想混入無塵宮的幾個小妖,從他們嘴裡知道了紅鸞進無塵宮的事。之後,他順蔓摸瓜,才將事情的原委弄了個清楚。
同時,他大概也知道了她為何會那麼說的緣故。她是不想連累他,讓他與無塵宮和默執為敵。他感嘆之餘也感到窩心的溫暖,畢竟她還是在為他著想的。
白斬月在那一刻決定要跟她說個明白的,而當他想來清恆峰卻未發現宮千緲在何處。他化身成清荷才從彩影的嘴裡知道,宮千緲的元神無故離體。來到書樓欲見她一面,可落綢基本上天天都守在那裡,讓他根本沒機會進去。
他打算找找宮千緲的元神,孰知他用盡了方法仍舊不知她的去向。他跟落綢一樣也想過元神可能會去月城,但月城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那一次他們為了救遊筠而入了月城,那不是機緣巧合,而是江渝事先預測到月主將至故意派人引他們如月城的。此次想再去月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