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緊隨顧輕寒身後,望著越走越荒涼路上,心裡一陣感慨,沒想西院竟然這麼偏,這裡的屋子年久失修,彷彿大風一刮,就能夠將屋子颳倒。
西院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一排排的屋子都脫了漆,屋簷長草,門窗破舊,冬風呼啦啦的往裡吹去,將破舊的門窗吹得獵獵作響,時不時的還能聽得這各壓仰的咳嗽聲。
西院的人,穿的都破舊,一個又一個補丁打著,面色臘黃,骨瘦嶙峋,見顧輕寒及楚逸,以及帝師的到來,全部圍攏出來。一些年紀比較小的,或者少年,皆轉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她們三個,而一些中年男子,則眼淚嘩啦啦直掉,衝著擠著往帝師奔來。
“帝師,妾夫終於等到您了,嗚嗚……你有十幾年沒有來過西院了。”
“帝師,您還記得妾夫嗎,妾夫是陳大人的兒子啊,當年您看中妾夫的才藝,跟陳大夫討了妾夫,迎進府裡的呀。”
“帝師帝師,這是您的兒子,您見過他嗎,他今天都十六了,連您一面都沒見過,來,清兒,快見你的母親,這就是你的母親。”
“……”
一個又一個的人往裡擠出,奔相跪倒到帝師等人的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肝膽寸裂,有的則是驚喜的大叫,有的還在不斷整理自己的儀容。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也不知站了多少人。
帝師左右望去,眼裡皆是不可思議,這些面色臘黃,骨瘦嶙峋,穿著粗布麻衣的,竟是她以前娶來的我侍夫?
那這些少年男子,孩子,又是誰?
她的兒子嗎?她的兒子怎麼面色如此削瘦?
再看他們迷茫的看著自己,那眼中,滿是陌生。
有些驚喜的看著她,有些淡漠的看著她,有些則是仇視的看著她。
各種面容,各種眼光,帝師一眼間有些傻眼,這站著的數十個少年,孩童,大的二十幾,小的五六歲,這些都是她的兒子嗎?
這些只是中年,卻看似古稀之年的中年男子,是她的小妾夫郎?
有不少人還想奔到帝師腳下,拽著她的衣服,管家連忙命侍衛攔住,阻攔這些人的靠近。
顧輕寒看著暗暗搖頭,除了說她種馬,說她不負責任外,她還說些什麼?
楚逸心裡苦澀,如果他沒有是宮,命運也像這些人一樣的吧,三餐不濟,挨冷受餓,還要忍受下人們,以及其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