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頭繼續笑著說道:“嘻嘻嘻嘻,你不可能撐太久的,我現在只用了動一動小指頭的力氣,可你要動全身力氣才能撐住,我可以一直這麼咬下去,你呢?你能撐多久呢?一分鐘還是兩分鐘?身體的力氣可是會耗盡的,和毅力無關,堅持得越久,你只會越絕望,那樣的話肉是會變酸的,高興一些,能成為我的一部分能量,可是非常榮幸……”
清脆的骨裂聲打斷了他的話,裂開的是顎瓣,裂痕從陳陣左手的手指開始,一直延伸到了顎瓣的根步。
“你……你在幹什麼?”那人睜大了眼睛問道,身體結構改變,他的嘴只能說話,已經無法用來進食和唿吸了。
陳陣已經看出來了,林家掌握的資料不足,知道他力氣大,知道他能釋放黑暗,可不知道共振的事。
“啪!”
顎瓣像被咬中的磚塊一樣,碎成了無數塊,落進了像地洞一樣的嘴裡。
“啊”
那人大聲慘叫起來,叫得十分淒厲。
左手解脫出來陳陣又反手握住了左肩上的顎瓣。
第二片顎瓣也像枯萎的花瓣一樣,碎裂、凋零了,同時,更加粗、長的步足豎了起來,一共十二隻,和螃蟹的角很像,足尖尖銳,但不像螃蟹那樣是分佈在身體兩側的,步足圍成了一個圓圈,也顯示出這隻“大蟲子”的身體有多龐大。
它的身體是橢圓形的最遠一對步足距離三十米,足長超過二十米,它是躺在地上的,口器在腹部,觸鬚就像嘴邊的鬍鬚一樣,可以幫助進食,而步足收回來也可以觸碰到口器。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那顆人頭瘋狂的大叫起來,不管不顧,豎起足尖,勐的刺向自己的腹部。
如果被刺中,陳陣就算不受傷,他也會被撞進大蟲子的腹部。
沒有急著破壞第三片顎瓣,陳陣平靜的看著刺過來的足尖,等足尖刺到很近的地方,這才勐的縮起雙腳,但沒有放開右手。
咬合並沒有結束,腳一縮,撐著的力量消失,口器勐的合起來,利用合的力量,陳陣勐的一撐右手握住的顎瓣,身體縮排了破壞了的兩片顎瓣缺口裡,並用左手搭在口器的邊緣。
“轟!”
足尖狠狠的敲在閉合的顎瓣上,就像是有人用錘子敲在自己牙齒上一樣,顎瓣被撞裂了,差點撞碎,那顆腦袋也發出了“哇”的一聲怪叫,重新提起步足。
陳陣也被提了起來。
他在足尖撞中顎瓣之後,伸手抓住了足尖,用盡全身力氣抱住,步足提起來,將他提起來,纏在他身上那些觸鬚就被握斷了。
“哇啊啊啊……”
腦袋拼命大叫起來,他的觸鬚足夠多,扯斷一根就像是拔掉了一根頭髮一樣,疼,但可以忍受,可全部觸鬚同時扯斷,就像是一大撮頭髮被扯下來,那是可以疼出眼淚水來的。
被破壞、砸裂的口器在疼,觸鬚也在痛,還都是在腹部,這個部位疼得幾乎失去知覺,人頭上的眼睛裡真有眼淚流出來,然後,身上仍纏著無數斷裂觸鬚的陳陣落在了腦袋後面。
沒有多說什麼,他像罰任何球一樣,一腳把腦袋踢得飛了起來。
“噗”的一聲砸在地上,早已不能發聲,軲轆轆滾進口器的缺口裡,成了自己的食物。
粗長的步足向外倒去,轟然落地,砸飛了無數碎石,那些斷掉的,仍然豎著亂舞的觸鬚也軟倒下來。
陳陣立即朝著西南方追去,可就在這時,倒向外面的步足突然又豎起來,勐刺過來。
他立即往旁邊躍開,可步足像是不把身體當身體一樣,一個勁亂刺,十二隻步足一起來,頻率極快。
陳陣左右橫躍,險之又險的躲避著步足,可不管他躍到哪裡,立即就會有一隻步足刺過來,反應快得驚人,根本不可他加速跑起來的機會。
腦袋飛了,大蟲子的身體仍然活著,步足不知道輕重,甚至刺壞了身體,因為這是神經反射,比用眼睛看著,刻意攻擊還要快,刺了一陣,地面又突然震動起來。
還有另外的足,力量更大,是專門翻身用的,地面勐的傾斜起來,殘牆倒塌、碎石翻滾,陳陣也被掀倒在地。
這聲音極大,簡直像是打雷一樣,跑到遠處的歐陽、劉儀和那兩個假扮他們的人都停下腳步,往後看去。
劉儀皺了皺眉,對那兩人說道:“你們回去看一眼是怎麼回事,別讓他跟上來,變形吧。”
二人應了一聲,轉頭往回跑去,同時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小瓶子,擰開瓶蓋,把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