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站在臥室門邊看著這一幕,又忍不住轉頭去看了眼從茶几一直拖曳到臥室的血線,還有臥室內地上那一灘血跡,忍不住去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讓蘇杭做出這樣自殘的舉動。
蘇杭關了臥室門之後,強撐的意識就渙散開了。
那杯酒內的春|藥雖然綿緩,但藥效時間卻很長,而且越到後頭,後勁也就越大……但三唑侖的效果卻讓蘇杭連無意識的自救自瀆都做不到,只能癱在地上硬生生承受那春|藥的強烈後勁。
或許是被身上突然多出來的體重嚇到,又或許是看到了安陽的臉,蘇杭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在安陽臉上,許久,開口叫道,“安陽?”
前一個字壓根就沒叫出聲來,只做出了一個唇形,後面那個‘陽’字,卻沙啞得好像喉嚨被磨砂過。
安陽鼻子一酸,低聲帶著哽咽應道,“哎。”
蘇杭眼神微亮,有些無措的張了張嘴,又叫道,“……安陽?”
“我在,我在!”
再次得到回應,蘇杭眼睛內立刻冒出層層水霧,眨眼凝出水珠順著眼角滑落,像個孩子在絕境中遇到親人一般喃喃叫著。“安陽!安陽……”
被安陽壓制的手則掙扎著,似乎是要伸手觸控他,確定他的存在一般。
但沒等安陽再應聲,他卻突然猛地睜大眼睛,本只在安陽的壓制下微微動了動的身體也跟著猛地一顫,猛地掙扎扭動,近乎淒厲的大叫道,“不,你不是安陽!滾開,滾開!你不是!別碰我!你答應過的!穆徹,你答應過的!”
安陽身上有傷,又沒想到蘇杭在認出他的情況下還這麼猛烈的掙扎,一個不小心沒壓制住,幸好醫生已經縫完最後一針,蘇杭掙扎時他正在剪線頭,眼疾手快將剪刀移了移,才沒傷到他。
安陽重新壓住他,蘇杭的掙扎本就屬於爆發,沒一會就脫力再動彈不得,卻一直睜大眼看著安陽,眼中有仇恨,還有絕望。
就好似他已經放棄生命了一樣的絕望。
這麼一掙扎,罩在蘇杭身上的大衣也微微滑落敞開一些。還沾著血,微微發青的面板上,下巴,鎖骨上吻痕遍佈,蔓延而下,消失在大衣之下。
醫生轉頭看了眼,邊收拾工具,邊淡淡說道,“他現在身體虛弱,與其讓他再被折磨,乾脆給他解了藥效。”
“是我!蘇杭,不是穆徹!我是安陽,我已經回來了!”安陽完全沒聽醫生說什麼,他眼睛發紅,低聲在蘇杭耳邊一遍遍說著,每說一句‘我不是穆徹’,每從嘴裡吐出‘穆徹’這個陌生的名字,他心中的戾氣就強一分,卻仍溫柔的在蘇杭面前一遍遍說著,“別怕,安陽已經回來了,我回來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將蘇杭逼成這樣,即使那個穆徹是從那些人手裡救了蘇杭,這個仇,他也一定要報!
醫生快速將蘇杭手臂上的傷處理好,提著自己的箱子出了臥室,臨出門前,還將一管軟膏放在床頭櫃上。阿林嘆了口氣,也示意被安陽接手了活,而退到他身邊的手下出了臥室,順手要關門時卻看到醫生端著一個大杯子推開他,面不斜視的走進臥室,將杯子也放到床頭櫃上,大聲說道,“這是葡萄糖,給他喝下去補充點能量……也有你的份,瞧你那病弱樣,不打起精神,可沒力氣做|愛。”
說完,越過阿林轉身離開。
阿林額角抽了抽,咬牙關上門。
即使已經分辨不出身邊的人是誰,但在耳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中,蘇杭還是放鬆下來,帶著哭音叫道,“安陽……安陽,好難受……安陽……”
安陽下意識抬頭一看,床頭櫃上一管軟膏,還有一杯葡萄糖水靜靜在那裡。
安陽觸電一般的翻了個身,臉上有些微紅。
然後肩膀上的傷又因為動作太大掙開,痛得他狠狠倒吸了一口氣。
沒有了壓在身上有些難受的重量,但也沒有了可以緩解他身體渴望的肌膚相觸。
蘇杭像蟲子一樣蠕動著朝安陽靠近。
安陽乾咳了一聲,舔了舔乾燥的嘴,探身拿過杯子,仰頭喝了一口,低頭吻住蘇杭的唇,將嘴裡的水渡過去。
這麼一場折磨之下,蘇杭早就有些脫水了,一喝到帶著甜味的葡萄糖水,立刻如嗷嗷待哺的嬰兒一樣大口吞嚥,喝完了,還將舌頭伸進安陽嘴裡討要索取。
只這麼一個不算吻的吻,安陽便覺得下腹火熱,慾望迅速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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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的舌頭毫無規章的在安陽嘴裡探索;等終於確定沒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