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喊得格外的悽慘恐怖,絕不象在作戲,當下不由都吃了一驚,一齊往車廂上面看去……
只聽見“撲通、撲通”兩聲悶響,是黃跑跑和李壽生不顧命地跳了下來。兩人的臉都駭得發了綠。
再往車廂上一看,只見農民的身影正在上面搖搖晃晃,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的嘶嚎,那嘶嚎聲就象一頭發了狂的野獸!
他想要撲下車來,但被車廂擋板擋住了,他沒法下來,只能一下撲到這邊、一下又撲到那邊,同時將車廂擋板搖晃得“噼哩啪啦”響。
眾人一個個都心驚肉跳道:“農民這是幹啥了,是不是患了精神病?”
吳小文一拍腦袋道:“哎呀,壞事了,剛才我檢查農民的腦袋的時候,發現他脖子上有兩個淺淺的牙印子,我也不當回事,只以為是剛才野狗拖動他時不經意帶出的痕跡。現在想起來不對勁,農民一定是被那野狗給傳染了——就算牙印子咬得淺,甚至沒有咬出血,可病毒同樣能夠透過面板表面迅速滲透進血液裡,並影響到他的大腦……”
舒文道:“你想說什麼?你認為他得了狂犬病?”
吳小文道:“如果他只是得了狂犬病那還好辦一點,天亮後隨便找家診所,給他注射一劑狂犬疫苗就好了。就怕他得的不是狂犬病,那就麻煩了……”
“不是狂犬病是什麼病?”舒文問道。
“屍毒!”吳小文從牙齒縫裡透出兩個令人從背脊上直涼到心裡的字!
“什麼屍毒?”舒文隱隱約約想到了一點,卻還要明知故問道。
“就是色農的外太婆身上帶著的殭屍啊!我敢肯定,色農的外太婆從這裡逃走後一定是先咬了那隻狗,然後那隻染了毒的狗又來咬了農民……”吳小文道。
劉大俠往車上望了一眼,心驚肉跳道:“這麼說,農民也變成了殭屍了?”
“變成殭屍倒還不至於,但他染了毒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怎麼辦?”劉大俠、江勇等人已經快魂不附體了。
“他現在在車上,下不來,因此對咱們還沒有多少威脅,咱們只要不靠近他,就不會被他咬著。”吳小文道。
“咱們現在呆在地上總不是個辦法,這地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萬一那隻殭屍狗又回來了,咱們該怎麼辦?”江勇疑問道。
“是啊,呆在這地上實在是太恐怖了。”劉大俠的牙齒也一個勁地在打顫。
舒文道:“沒辦法了,只有想個法子將農民擊昏,咱們再呆到車上去。”
“可是,農民這個樣子,誰敢靠近他、捋他的虎鬚啊?”劉大俠道。
“是啊,這就象叫老鼠給貓掛鈴鐺,誰敢去掛?”
“我有辦法!”田小兵提著一條活動扳手走了過來道。
眾人道:“你有什麼辦法?”
田小兵道:“我需要兩個膽大的人去把一側的車廂擋板放下來,你們誰敢去?”
劉大俠和江勇一齊搖頭道:“我們的膽子小得很呢。這事讓……讓別人去吧。”
此時,黃跑跑和李壽生仍然驚魂未定,叫他們去放擋板肯定也是不現實的。吳小文和舒文對望了一眼道:“看來只有咱們硬著頭皮上了……”
“我給你們‘保駕護航’!”色農操起一條大木棍顫抖著說道。
吳小文和舒文兩個人戰戰兢兢走到車廂旁邊,伸手去放那車廂擋板……
農民聽到了動靜,立即撲了過來,嚎叫著要來撕咬吳小文和舒文。他首先撲到了舒文的那邊。舒文雖然駭得毛骨悚然,臉上卻掛著不自然的笑容道:“農民,我是老舒呀,你連我都認不得了麼?你磨牙齒是不是想吃我?我都是骨頭,不好吃,你要吃,去吃那邊那個胖子吧,他一身的肥肉,夠你吃的了……”
吳小文一聽,立刻不滿道:“老舒你怎麼這麼缺德,竟然叫農民來吃我?你應該叫他吃你自己才對!”
農民此刻中了毒,本來是什麼人也不認得、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也看不到,完全靠嗅覺來判斷物體的方向。吳小文一頓大聲咆哮,撥出的氣流幾乎都噴到了農民的臉上。農民聞到了吳小文的氣味,立刻又向吳小文這邊撲了過來……
吳小文也駭得臉色都發了綠:“別……別過來……”
“別怕,你快乾活,我給你保鏢!”色農在他身後狂吼一聲。同時揮棒往車上的農民打去。沒想到農民力大如牛,竟一把將色農的棍子搶了過去,並“喀嚓”一聲折為兩截……
色農也嚇呆了,不由自主道:“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