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視之,所以,以末將的意思,必須以真實情形對待!”
“不錯,都統大人所言極是!與我心有慼慼焉!”御林軍管帶,班前三品侍衛班布林也極力贊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俄羅斯人向來狡詐兇險,絕對是我京城防務的大敵。”
“大人,諸葛一生唯謹慎!所以才能夠成其千古流芳之聖。”
“漠北向來為為敵入侵通道,俄羅斯鐵騎席捲而來,直撲京師,古有成例。”
幾個文官雖然沒有多大見識,言辭上卻能引經據典,蔚為大觀,娓娓動聽地說上那麼一大籮筐,意思和結論自然也沒有跑出兩位武將的範疇。
剛毅已經轉變了主意,決定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了,既然要把此事當真,那麼就得小心備戰了。
剛毅畢竟非同小可的人物,頭腦靈敏,思維深刻,當下就將城防佈置落實了大概,自然是兵力的調配,厚薄環節,炮兵的安置,城牆的建築,做了一個詳細的規劃,要將京城變成一個堅固的堡壘,刀插不進,水潑不進。
可是,說來說去,一個問題始終讓眾將官頭疼,北京城現在共有正規兵力四萬多人,已經是急劇地擴大了,被擊潰了的剛毅老大人的部隊能夠保持秩序的不過五千多人,託了慄雲龍等坦克團的福氣,不費吹灰之力就回到了北京,那時,兵力也不過是萬餘人,就是奉命擴軍備戰,敵對滿洲的中國新軍,近一年來,也只能有四萬餘,這已經是極限了。
“諸位,四萬餘兵力,就是守衛北京的城牆尚嫌不足,又怎麼樣來防禦整個京師地面?”剛毅憂慮地說。
“大人,我們不是還有三萬新軍嗎?”御林軍軍官班布林疑惑地問。
“不錯,我們是招募有新軍三萬,而且,還有收集回來的各路前官軍萬餘人,人數是不少,就是沒有槍炮啊。沒了槍炮,赤手空拳,和一群雞鴨又有什麼區別?難道要他們硬往毛子的槍口上撞嗎?”剛毅苦笑著。“如果有槍,本官還能這樣一來無奈嗎?”
剛毅開始給下屬們講解具體的情況,其實,他們都知道,這裡既有實際困難在裡面,也有剛毅老大人的做官秘訣,賺取私囊的貓膩。北京方面,向西安的朝廷通告,已經如期招募了八萬新軍,正在加緊訓練,其實,是個花架子,裡面的空虛多去了。北京城裡得到了稅收,各地的增援物資,自然合理化地進入了某些渠道。
凡事一利必有一弊,到了緊要關頭,就漏了餡。
當然有槍炮,可是,都是些不能使用的舊槍炮,訓練時做做樣子還可以,要是真的到了戰場上應用,絕對是兒戲,所以,深知這一點兒的剛毅等人絕對得另外想辦法。
“大人,下官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一個文官兒小心翼翼地說。
“講!快講!”剛毅早已不耐煩了。
“我軍不如向滿洲的新軍求援!”
“什麼?”
“大人,借兵!此為唯一之法!”
“可是,滿洲距離此處,怎麼著也有千里之遙,就是慄雲龍願意借兵,也需要十數天,恐怕遠水不解近渴。於事無補。”剛毅搖頭否定。
“大人,滿洲新軍的代表就在我京城之中,為什麼不去問個究竟?”
“哦,好!正合我意!”剛毅額手稱慶。
會議結束,剛毅大人當即就派人來找董斯名,董斯名也是爽快之人,慷慨以赴,在九門提督衙門的客廳裡,兩人相見,剛毅詢問了董斯名的訊息,“貴使以為,此事真假如何呢?”
“大人,此事是京城戰守大計,下官身為遠客,又有慄大帥教導,不宜參與!”董斯名不置可否,一副旁觀者的逍遙,讓剛毅的心裡頓時狐疑起來。其實,他也懷疑,為什麼董斯名等人一進京城裡就會有恐怖的傳聞呢?他擔心是董斯名等玩的把戲,雖然不能揣測其用心,也能隱隱約約的預感。
“董特派員,雖然此事為京城方面軍政事務,卻也和國家大局息息相關,也和滿洲戰局難以割捨,所以,本帥特意來聽取你的意思。”剛毅謙虛謹慎地陪著笑臉兒。
董斯名一笑,畢恭畢敬地拱手敬禮:“以下官之見,定是謠傳!再者就是有俄羅斯軍敢來侵犯,也不足掛齒!想我滿洲新軍將其打得狼狽不堪之狀,令人滿意,筆等來犯,也定不是大帥之敵手!”
反正,董斯名滿不在乎,閒話幾句,轉身就告辭了。
剛毅思考再三,終於確定,京城危機傳言,一定與董斯名等無官了。否則,他們一定會藉著機會誇大其詞,得出點兒好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