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徑,偏偏不準人家叫他飛天神魔,實在可笑已極。”
飛天神魔毫不動怒,淡淡一笑道:“文解元此時還笑的出來,兄弟著實欽佩之至!”
金笛解元接著道:“兄弟和聞神君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聞兄果然”
忽然住口,笑而不言。
飛天神魔問道:“果然什麼?”
金笛解元緩緩說道:“不失為一代之魔。”
飛天神魔目中寒星飛閃,嘿然道:“禍從口出,這是你文解元自招殺身之禍。”
金笛解元道:“聞神君認為兄弟已經死定了麼?”
飛天神魔嘴角含笑,反問道:“文解元難道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金笛解元道:“有,只要兄弟誅殺了聞神君就好。”
飛天神魔突然仰天長笑!
他這聲笑,悠長清越,聲如裂帛,十分驚人,好像有一股極大力量,朝人胸口壓來,使
人覺得有說不出的不舒服,快要窒息過去一般!
笑聲愈來意響,金笛解元緩緩吸了口氣,從身邊摘下金笛,雙手按孔,湊著嘴唇,立時
吹出一縷嘹亮笛音,抑揚頓挫,和飛天神魔的笑聲相抗。
飛天神魔的這聲長笑,是以內家真力道發出來的,笑聲延綿不絕,只要武功較差的人,
聽了就會到呼吸急促,血脈逆行,最後就得如顛如狂,雙手亂扯衣衫,口噴鮮血而死。
這是魔教中最厲含的“攝魂大法”一類功夫。在他想來,滿以為對付金笛解元,自己根
本不用動手,只須笑聲延續到一盞熱茶工夫,就能把對方心脈震裂而死,最少也得當場身負
重傷,不支倒地。如今看到金笛解元居然以吹笛和自己笑聲相抗,心頭更是暗暗冷哼:“看
你能吹多久?”
就在此時,坐在大石上的絕情仙子也忽然取下一管白玉簫,湊著朱唇,緩緩吹弄起來!
本來金笛解元金笛獨奏,還顯得音調孤單,獨立難支,這一聽到簫聲奏起,精神不覺大
振,笛音也更轉嘹亮。簫笛相和,有如鸞鳳和鳴,悠揚悅耳!
但飛天神魔的笑聲,也在此時,愈笑愈厲,響徹雲霄,漸漸把簫笛的聲音,壓了下去。
隱身崖上的楊繼功,總算機緣巧合,得了魔劍雷鈞困居石窟五十年,終日除了練功,別
無所事,這五十年潛修默練,足可抵得旁人百年修練。他分給楊繼功二十年功力,豈同小可?
換句話說,這二十年功力,楊繼功就是苦練上四十年,也不過如此。因此,他對飛天神魔的
笑聲,除了覺得有些刺耳之外,別無感覺。
要是他沒遇上魔劍雷鈞,縱然學成了白鶴門“三舞”“四破”,但內力修為上,還是從
前的楊繼功,此刻聽到飛天神魔的笑聲,早已氣血逆行,喘息如牛了。
楊繼功自己雖然並不覺得什麼,但他究竟是白鶴門的首徒,見聞較廣,眼看飛天神魔這
聲長笑,不但歷久不敢,而且聲音愈來愈響,大有長江大河,萬馬奔臂之慨!
金笛解元和絕情仙子簫笛相和,互相呼應,也結成了一片。
這情形,一望而知雙方鬥上了法。
楊繼功居高臨下,全神貫注,看這雙方這場比拼,心頭不期而然的漸漸緊張起來!
經過半盞熱茶工夫之後,他發覺笑聲漸漸蓋過了簫笛的聲音!漸漸四方八面,好像盡是
飛天神魔的笑聲,簫聲笛音居然愈來愈低沉,而且斷斷續續,簡直不成曲調。
不,簡直難以為繼!
金笛解元站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顫動,看去幾乎站立不穩!
絕情仙子坐在大石上,同樣的雙手發抖,似乎連一支玉笛都已握不穩了!但他們還在竭
盡全力,苦苦支撐,這是生死之爭,只要他們放棄了簫笛,一口真氣,就得蹩住。
楊繼功看到這裡,再也不容他袖手,口中大喝一聲:“聞於天,原來你也只有這點伎
倆?”
隨著喝聲,雙足—點,身形從崖上飛瀉而下。
這一聲大喝,等於替金笛解元、絕情仙子解了圍。
那是因為他這一喝,宛如春雷驚蟄,不但已將飛天神魔的笑聲打亂,同時也使得金解笛
元、絕情仙子心頭一鬆。
長笑和簫聲、笛音,同時豁然而住!
金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