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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她的背部大面積插著玻璃渣子,失血過多,情況很嚴重。

容銘遠緊抿著冷酷的雙唇,雙目緊盯著正在手術的紅燈。

喬雲深隨後趕來,容銘遠的助理擋住了喬雲深靠近的身影。

容銘遠沉冉警告:“喬雲深,在我發火前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我要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喬雲深擔心著裡面的蘇染,卻未曾有任何的退縮:“誰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還不一定,容銘遠,我已經以虐待罪,非法禁錮罪,故意傷害罪向法律提出告訴,你很快會收到法庭傳票,蘇染一定會跟你離婚!”

。。

☆、為她舒展眉心

容銘遠一臉漠然:“請便。”

這是對喬雲深的蔑視,他根本沒把喬雲深放在眼裡,以前不曾,現在亦不曾,“你只是我的手下敗將,永遠都是,這裡沒你的位置,馬上離開,用法律是吧,你私闖民宅勾~引他人妻子,宋磊,報警。”

“是,容總。”助理宋磊拿出手機。

喬雲深不動,容銘遠哂笑,沒十分鐘,警察竟真的來了,請喬雲深去公安局走一趟。

喬雲深沒想到容銘遠絕情至此,對於警察的近身他沒有害怕,反而一臉從容:“好,容銘遠,你不仁我不義,一個月之後,就是你哭著求我的時候。”他又對警察笑,“不用帶我,我自己會走。”

容銘遠終於正眼瞧了他一眼,卻難掩驕傲自負:“我拭目以待。”

喬雲深只是一個律師,他卻有一個律師團,喬雲深與他鬥,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

一小時後,手術結束了,醫生出來了,蘇染上半身包的像個木乃伊,趴在chuang上。

黑色的長髮蓋住她大半個臉龐,小臉蒼白如紙。

醫生說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要小心護理,以防感染,可傷口太多有的還很深,恐怕是要留疤了。

留疤。她那光潔如月的美背一直是他的最愛。

“知道了,張院長,麻煩你了。”

*

蘇染住進了VIP病房。

容銘遠一個人進了門,蘇染趴在chuang上,皺著眉頭,呼吸微弱,彷彿一具破碎的陶瓷娃娃。

他坐在旁邊,看著她眉心緊蹙,心浮氣躁,是因為傷口太疼痛,還是因為夢到了他,所以睡不安穩?

情不自禁抬手,拂去她臉上的髮絲,他將手指放在她秀氣的眉宇間,輕輕按壓,那眉心竟然奇異的舒展開來。

他一鬆手,她的眉心又蹙起來,最後他乾脆搬了椅子坐在床邊,一直按著,還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她無力蒼白的指節,似乎給予她溫暖和力量,讓她逐漸平靜下來,最後沉沉睡去。

但即使沉睡,她仍囈語不止,他亦愁眉深鎖。

夜涼如水。

晚風吹動窗白紗,麻藥褪去,蘇染的傷口猶如火燒火燎的難受,她嚶嚶啜醒,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握著,艱難挪動目光,看到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的容銘遠。

靜謐月色為他全身鍍上一層柔和的清光,沒有白天的狂肆與霸氣,長長的眼睫輕微閃動,他是個非常敏~感的人,根本不可能睡沉。

蘇染不敢再動,怕吵醒他。她不忍心攪了這一刻的安靜。哪怕他做了那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她也無法否認自己的內心依然愛他的事實。

但這愛,太沉重太殘酷。

。。

☆、銘遠,放過我吧

他噴灑在她臉上的呼吸還是那麼溫熱,蘇染情不自禁閉上眼,只是這以後,絕不會有這樣靠近的機會了。

情感與理智,總歸是要選一條路走。

她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容銘遠就醒了。

蘇染避閃不及,與他四目相對。可能初醒,他的眼鋒芒盡斂,滿是溫柔,這樣一個眼神,她的心,就跟著柔和起來。

她飛快閉上眼,又抽回手,恢復了淡漠語氣:“容總先回去休息吧,我不需要人陪。”

再美好的氣氛也抵擋不住冰雹的襲擊。

不滿侵上他的臉:“蘇染,別這麼不識好歹,你要什麼就說,我可以給你的,一定給。”

“不需要,你給不起。”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給不起?”守了她一晚上,他的聲音略帶疲憊。

蘇染不許自己心軟,強笑:“你能給,早就給了,也不必等到現在,更不會出現那麼不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