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之際,車子終於開出這條擁堵的大路,司機的車果然等在路邊,宋若初立刻叫人把兩個孩子先抱了過去,路途遙遠,容銘遠建議:“不如先把兩個孩子送回去再讓司機過來接你吧,這麼晚了他們也該睡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宋若初把容銘遠家的地址告訴了司機,千叮嚀萬囑咐把孩子送到後就過來接她。
她看著司機把人接走,這才轉身上了容銘遠的車。
車外雨勢依然巨~大,雨刮器已經開到最大檔,能見度依然很低,車速也就很慢。
夜黑路遠,很快,她就分不清方向。
等容銘遠把車開到地下車庫跟著上了樓她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上次她去的地方,可她告訴司機的,卻是那個地址。
所以電梯門還未關上時,她已經旋身準備離去。不過被容銘遠阻撓,他蹙眉瞪著她:“你幹什麼?”
“你又騙我是不是,又準備給我使什麼手段啊,這裡根本不是我上次去的地方,我的手鍊怎麼可能在這裡。”
容銘遠嗤笑:“難道我就不能把它帶來這裡,你覺得向我這樣的人只可能有一處房子?愛信不信。”他說完就去開門,眼見著大門就要關上,宋若初心一橫,還是跟了進去。
她不關心房子裝修,她只開口:“我的東西呢。”
容銘遠從茶几下的抽屜裡隨意翻出一個盒子丟給她,宋若初心急開啟,反覆檢視,確定是自己的鑽石手鍊,不由的大大鬆了口氣。
容銘遠望著她那如釋重負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悲切:“拿了東西你就走吧。”
他進臥室去,宋若初半張著嘴,也許是因為被他耍了多次,他現在突然這麼爽快的把東西還給她,她反而覺得不真切,忍不住又檢視了一次,確定手鍊千真萬確是屬於她的。
儘管心中疑惑,可,沒有糾纏的必要,她還是禮貌道了謝,容銘遠沒有回應,她聳了聳肩,高興的走了。
怎麼說都了了一件心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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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笑臉在走到大門口看到那滂沱的雨勢時,頓時哭笑不得。
現在這樣根本出不去,即使有傘也很快會被大風掀翻,車子就更別提了,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雨水,她踟躕間,一臉黑色的本田從她跟前進過,車輪壓過水花,掀起老高的水花,她閃避不及,被汙水濺的滿身,嘴裡也未能倖免。
她嫌惡的抹了一把臉,肇事車輛已經逃逸,她嫌惡的抹了一把臉
tang,一mo口袋想給司機打電話,結果卻發現自己的手包不見了。一拍額頭,是剛才抱著封一一上車時順手放在了司機的車裡。
現在可好,兩手空空,只穿著這件單薄的露肩禮服,夜晚風涼,她不由得有些發冷,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眼一閉,就衝進了雨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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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才跑幾步,就被人揪了回來。
冷雨打在身上透心涼,雖然才幾步,可也將她從頭到腳都淋透了。頭髮上的雨水順著臉龐落下來,她跺腳,像個落湯的小雞。
容銘遠沒好氣的瞪著她:“你是笨蛋是不是,這麼大的雨你是打算自己跑回去嗎?”
宋若初甩開他的手:“不行嗎?”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她光潔的額頭:“你這裡塞得都是豆腐渣嗎?不會回來找我嗎?”
“正因為我腦子裝的不是豆腐渣,所以我才不會回頭!”她同樣不甘示弱。
容銘遠氣她,可更氣自己還這麼眼巴巴的追了下來,宋若初凍的瑟瑟發抖,裸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風一吹,就連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用力裹住她的肩頭,然後不由分說拉著她往樓上去。
她掙扎,他補充:“氣象預報說今晚的雨是不會停的,你死了心吧。”
“那也不用上去,你把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就行了。”
“沒帶。”他蠻橫而無力的將她拽入了電梯,手一直緊握著她的,宋若初盯著兩人相握的手,總覺得有些異樣,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排斥。
他從電梯的反光中看到了她蹙眉的模樣,心中微澀,不習慣被他觸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