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封景墨的回答,已經超出她的心理預期,她確實沒有告訴任何人,那麼就是有人在暗中監視她了。
“是老鍾告訴你的吧。”她有些訕訕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嗯,我知道,不過,我確實覺得放你離開太久了,你是不是該考慮下回來了?”
“我知道了。”
跟封景墨的通話結束後,她的心情突然就晦澀起來。原本一場不遠萬里的遠足,都因為這個電話而變了味。
封景墨看似給了她很大的自由,實際上,還是派人處處監視著她吧,美其名曰保護,但真正的目的誰也說不好。
本來打算去把封言熙和封一一接回來,結果老鍾卻告訴她,莊清帶著他們進行為期三天的短途旅遊去了。
她給他們打了電話,確認他們一切安好,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封景墨暗中授意的,值得商榷。
封先生已經催促她的回城了,她需要加快腳步了。
所以又去了孔雀村,打算把外婆的墳和房子修一修,但到了那裡一看,房子已經修好了,還是二層的小洋房,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山村裡別樣的惹眼。
張嬸兒見她來了,興匆匆的跑來找她,宋若初吃驚的指著這幢被陽光照耀的通體發亮的小洋房:“張嬸兒,這是怎麼回事?”
“小初,這不是你叫人修造的嗎?你真是有本事,不但叫人把房子造了,還把你外婆的墳都裡外修葺了一遍,我們這山頭啊,就沒有一個墳比你外婆的更氣派,也沒有一家的房子比得上你們啊,哎,可惜老太太走的早,要不然真該好好享享你的福了。”
宋若初瞠目結舌:“我不知道啊,這不是我叫人修的。”
“怎麼可能!”張嬸兒拍拍宋若初的肩膀,“小初,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大夥兒都只有羨慕的份。”
宋若初哭笑不得:“張嬸兒,我沒必要騙你啊,真不是我叫人做的。而且這麼短的時間要造這麼一幢房子,這得多少人啊,我發誓,真的不是我。”
張嬸兒也愣了:“這就奇怪了,你下山後那些人就上來了,倒是真的有很多人,日夜趕工造起來的,我們還都誇你有本事呢。”
宋若初撫額:“可這真的不是我叫人做的。”
遠處,已經有推土機進場開始修建學校的地基,她突然就想到了那麼個人。
是容銘遠嗎?除了他,他真的想不出第二人了。
鑑於上一次的迷路,宋若初請張嬸兒再帶著自己去一趟外婆的墳。修的可真是大手筆,絲毫不輸給墳墓裡幾萬元的,在這座山頭,其實是那麼格格不入,而且還有些刺眼。
不過木已成舟,宋若初恭敬的鞠了幾個躬,就下山去了。
如果一直找不到答案,心裡會很不舒服。
儘管封景墨的警告猶言在耳,她還是不得不給容銘遠打個電話確認下。
但他的電話卻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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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線,回到市區已是華燈初放。
南門公園因為搞活動,所以人潮擁堵,車子都堵死了,她乾脆付了錢下了車,混跡在這樣擁擠的人潮中,隨波逐流,他們把她推向哪兒,就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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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容銘遠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
宋磊知道他每年的這一天,都會選擇一個人安靜的出走。
他一般都是去海邊坐一天,然後回市區,找個酒吧獨坐自天明。雖然昨晚上自己還特意交代了他現在身體是重要的恢復期,不能再沾酒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多少。
但願別再出事才好。
容銘遠確實是在海邊坐了一天,風吹的他頭疼,也吹的他異常清醒。
還是習慣性的開車朝白元修的酒吧而去。只是沒想到前路會如此擁堵。交通電臺裡傳來主持人通報路況的解說,請他們避讓南門公園這段。
因為有組織在舉辦大型的義賣活動,為貧困山區的孩子進行捐款。進行義賣的東西都是各志願者自己無償捐獻出來,也有好心的市民捐獻出來的,物資種類繁多,涉及巨~大,所以才這麼轟動。
看著前方再沒有任何前進的車輛,而且不少司機紛紛棄車下去看熱鬧,容銘遠也選擇了熄火,走路前進。
他沒打算參與這份熱鬧,只想安靜的舔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