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頭腦,慌手慌腳地讓到一邊。
許梁笑吟吟地看著馬寺丞,道:“方才領略了馬大人的辦事能力,下官十分震驚。我記得成祖遷都北京之後,許多祭祀方面的典籍都遺落在了南京光祿寺。馬寺丞,本官交給你一項光榮而緊迫的任務,你即刻動身,前往南京,把那些典籍都搬到京裡來。”
馬寺丞聽得一愣,指了指自己,驚奇地問道:“許大人,你要下官去南京?”
許梁笑眯眯地點頭,道:“正是。”
馬寺丞道:“可是祭太廟大典籌備在即,下官豈能抽身而去?”
許梁搖頭道:“告祭太廟的事情,有沈少卿幫著本官便成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馬大人,你把那些珍貴的典籍運回來,便是大功一件。本官便向朝庭舉薦你出任本寺的另一位光祿寺少卿!”
“可是……”馬寺丞驚疑不定。
許樑上前,輕推著馬寺丞往辦公房外走,邊走邊道:“馬大人,事情緊急,你就不要耽擱了,快快啟程吧,本官和沈大人在京裡等你的好訊息。”
將還待發言的馬寺丞推出門外,許梁轉身回到辦公房內,朝已經看傻了的沈從良道:“馬向陽此子不足以謀。沈大人,眼下這屋裡就咱兩個人,一應籌備事宜,咱們再參詳參詳。”
沈從良感覺心中驚懼,忙拱手道:“是,大人請說,下官,下官都聽您的。”
許梁滿意地看著沈從良,暗道這個人還是可以培養的,便拉著沈從良坐在書桌旁,兩人如此這般地細細商量起來。
次日早朝,許梁打著呵欠,活動了下站麻了的雙腳,滿臉微笑地向經過他身邊的大人們致意,待戶部尚書畢自嚴經過身邊時,許梁拱手做揖道:“畢大人,請留步。”
畢自嚴,人如其名,極少笑容,什麼時候許梁見著他,他都是一付別人欠了他五百兩銀子未歸還的樣子。
“原來是許大人,許大人有事?”畢尚書揹著兩手,站到許梁面前,沉聲問道。
許梁呵呵一笑,道:“陛下告祭太廟的日子在即,內閣已經批准了五萬兩銀子交由光祿寺籌備祭祀事宜,這些事情,想必畢大人都知道了?”
畢尚書眉頭微微皺起,淡然道:“本官聽說了。”
許梁暗罵一聲老狐狸。什麼叫你聽說了?!許梁再次拱手,驚奇地道:“畢大人知道就好。只是昨日下官衙門的銀庫大使季大人上戶部去領取銀兩,卻被貴部的周郎中阻攔下來,不知道這是為何?”
畢尚書恍然地哦了一聲,解釋似地道:“還有這等事情?待本官回去核實一番,過幾日便將銀兩撥付給許大人。”
許梁追問一句:“敢問畢大人,您說的過幾日,是幾日?”
畢尚書聞言一窒,瞪了許梁一眼,不悅地道:“許大人你什麼意思?本官執掌戶部多年,國庫雖然艱難,但本官允了的事情,自然會兌現的。你且安心等著便是。”
許梁彷彿沒有看見畢尚書不悅的表情,依舊保持著微笑的神色,道:“下官愚鈍,太高深的承諾下官理解不了。還請畢大人告訴下官個確切的時間,也好讓下官心安。”
畢尚書又是一窒,拂袖喝道:“明日!”
許梁長揖一禮,“多謝大人!”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寫了字的紙,就地蹲到地上,將明日的日期用自制的鉛筆填了上去,轉而起身,呈到畢尚書面前,道:“下官記性不好,怕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便記在這紙上,畢大人,請過目,如果沒有問題,便請籤個字吧?”
畢尚書看清了紙上的字跡,見上面除了許梁剛剛填上去的日期之外,其他的居然早就寫好了:“戶部尚書畢自嚴親口承諾於四月初九將告祭太廟所需的五萬兩銀子撥付給光祿寺……”
畢自嚴頓覺得腦中氣血上湧,險些氣得背過氣去,氣呼呼地指著許梁,怒罵一聲:“豈有此理!”罵罷,甩袖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