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之後,便明白了馬大人的決心。當即稟報了曹閣老。此事雖然過去了許久,但朝庭一直很重視此事。”
曹閣老見狀,便和氣地道:“不錯,內閣對於小小一次祭祀,花費居然達十萬兩銀子一直心存疑慮。雖然表面上陛下罰了許梁一年的俸祿,但那只是做給人看的。陛下真正的意圖,是要內閣密查此事,務必要找出李騰芳,許梁,付玉等人貪墨的罪證。其中光祿寺卿許梁,更是偵查的重點物件。”
馬向陽吃了一驚,問道:“閣老的意思是,朝庭一直在暗查許大人?”
曹閣老聽了,與周郎中交換個眼神,讚賞地點頭道:“不錯。”
馬向陽暗中鬆了口氣,心道還好祭祀前後,我都不在京城,不然許梁真查出什麼問題,自己只怕也要跟著遭殃。想著,馬向陽抹了把冷汗,小心地坐在椅子上。
周郎中便催促道:“馬大人,你有什麼發現?”
馬向陽心中糾結著,一方面許梁確實把自己調整到了國子監太學博士的位置上,對自已是有恩的。另一方面,馬向陽也確實發現光祿寺有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到底是向曹閣老據實以告,還是閉口不言呢?
馬向陽神色變幻,良久不語。
曹閣老見狀,臉上便閃過一絲鄙夷之色,輕咳兩聲,朝馬向陽幽幽地說道:“馬向陽,對於許梁的貪墨罪證,內閣其實已經掌握了不少,有沒有你的佐證,其實已無關緊要。只是戶部周郎中與你是舊相識,他多次在老夫面前提起你,老夫便想趁此機會,提攜提攜你。”說著,曹閣老收起微笑的神色,鄭重地道:“內閣拿下許梁,是早晚的事情。之所以遲遲不發動,便是因為缺少了一個契機。倘若馬向陽你能夠不畏強權,主動向朝庭揭露許梁貪墨的罪證,老夫便代表內閣向你保證,許梁下臺之後,你便是下一任的光祿寺卿!”
曹閣老話未說完,馬向陽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下一任的光祿寺卿的巨大誘惑,令馬向陽拋開了一切顧慮。而且,聽曹閣老的意思,許梁貪墨已成基本事實,朝庭拿下許梁是早晚的事情,況且有內閣大臣曹閣老親口保證,許梁的罪證已經收集了不少,只差一個主動上折彈劾的人而已。
我馬向陽,便要做一回那種人!
馬向陽一口喝光了一杯清茶,便朝曹閣老和周郎中一臉憤憤地說道:“閣老,周兄,你們說的不錯,許梁確實有貪墨的可能。這兩天下官仔細觀察了一下光祿寺的情況,發現光祿寺不但添置了不少全新的桌椅書櫃,還配備了十名守衛軍士,而且更可疑的是,光祿寺的官員,無論官大官小的,似乎都發了筆小財,不少人家裡都添置了不少新物件。要知道,以往這些人就靠那點俸銀過日子,一家老小吃飯都成問題……如此種種跡像,無不表明光祿寺最近很有錢!”
曹閣老撫掌笑道:“馬大人發現的情況,內閣也注意很久了。光祿寺清水衙門,屬官的俸銀也都是固定的,他們哪來的錢添置用具,安排守衛?哼哼,想來想去,除了上回的祭祀光祿寺得了戶部的五萬兩銀子外,光祿寺基本沒有什麼進帳!這些錢必定是從五萬兩當中剋扣下來的!”
馬向陽和周郎中聽了,都認同地點頭。
曹閣老笑眯眯地看著馬向陽,沉聲道:“接下來,馬大人你得這麼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