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許梁,你剛剛明明說……”樓船聽得大急,睜大眼珠子怒叫道。
“本官只是說暫且聽你們一回。”許梁眼皮子一抬,振振有詞地說道:“聽你們一回,也就是說本官也不是不相信你樓大公子所言。只是,本官雖然讀書不多,講不出多少大道理,卻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家夫人是被你樓家抓走也好,是被那四小姐半道劫去也罷。我只知道人是在你樓大公子手上丟的,那自然是要在你樓大公子手上要人。至於本官會不會親自去找四小姐的麻煩,卻與你樓家堡毫無相干了。”
“想不到許大人堂堂朝庭命官,居然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樓船惱怒道。
“樓船小兒,你嘴巴放乾淨點!”許梁悖然大怒,“今日你好歹是說那四小姐抓走了我家夫人,那四小姐本官多少還知道些,倘若你胡編個連本官聽都沒聽過的阿貓阿狗出來,難道也要本官滿世界去找去?人是在你手上丟的,本官不找你找誰!?哼,今日看在樓老堡主的面上,本官不與你樓家為難也就是了。難道你真以為你樓家堡城高牆厚,本官手下這三千兒郎奈何不了你們麼?!”
“那,許大人以為樓家該如何是好?”樓堡主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沉聲問道。
許梁道:“樓堡主這話問得好。”許梁一招手,道“來呀,將樓家小姐給本官請過來。”手下將士領命,未幾便推著樓仙兒和綠兒走到陣前來。
“仙兒?”
“三妹?”
“三小姐!”
城樓上一片驚呼。
樓仙兒拿眼光瞪著許梁。許梁毫不理會,也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揮手又命人將兩人帶了下去。
“許大人,你待怎樣?”樓堡主乍見到樓仙兒出現在許梁軍中,已經氣急敗壞了,驚叫道。
“本官可不敢把令愛怎麼樣!”許梁哈哈大笑,道:“如今我家夫人生死不明,本官只好請令愛到我鎮原小縣去做一陣子客。不過你們儘管放心,仙兒姑娘在本官那裡自當好吃好住,盡心侍候。”
許梁笑著說著,忽的臉色一變,冷然道:“不過,這待遇可不會持續太久。本官給你樓家一個月的時間,一月時間之內,我家夫人完好歸來,仙兒姑娘自然也是毫髮無傷,如若不然,堡主和大公子下次見著仙兒姑娘缺胳膊斷腿的,可不要太過驚訝!”
“你敢?!”樓堡主和樓船暴怒,喝叫道。
“本官敢不敢,兩位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許梁冷笑著,撥轉馬頭,揮手喝道:“回鎮原!”
城下樑軍軍陣在變換陣形,前隊變後隊,有序撤離樓家堡。樓家堡城樓上,樓堡主臉色鐵青地看著,抓著城垛的手青筋暴突,顯然已是怒到極點了。樓家大公子樓船戰戰兢兢地上前,小聲說道:“父親,後天韓王世子就要來堡上迎娶三妹了,眼下三妹落在許梁手裡,這該如何向韓王世子交待?”
樓堡主猛地一回頭,怒瞪著樓船,就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樓堡主暴喝道:“你還有臉問我怎麼辦!你沒見過女人嗎?**至斯,連個婦人都不放過,也不怕吃相難看?”
樓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低眉順目,任樓堡主唾沫飛濺到臉上,風吹自幹。樓老堡主吹鬍子瞪眼睛將樓大公子好一頓臭罵,罵得累了轉身氣沖沖地往城樓下走,在下臺階時被臺階邊戰死民壯的屍首絆了一下,險些跌下臺階去,樓老堡主連踏七八步穩住身形後,更是氣得抓狂,仰天大叫:“啊!!!我樓家堡何時受過這等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