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笑了,可一旁的蕭盡天卻快氣的哭出來了,劉弘這廝好狠毒,進入靈河的源頭竟然沒死還發現了靈河的秘密,感悟了天道之力!這小子的狗屎運怎麼就那麼好呢?更可恥的是,他竟然斷了自己靈河的來源,如此一來,叫他拿什麼去養活門內近千名的弟子?
“姓劉的!我蕭盡天從此與你勢不兩立,若哪天讓我碰上了你,定當將你碎屍萬段!”,蕭盡天仰天嘶喊了一聲,伴隨著金丹大士的靈識,傳向了數千裡之外,良久不得平靜
此時此刻,一片金黃的蠻荒之地上,這裡枯草叢生,無比的乾燥,不時會有炎熱的氣流夾雜著黃沙拂過。一個面約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的身影正靜靜的躺在一片枯草旁邊,這時候的天氣似乎不太好,席捲起漫天的塵土呼嘯不止。
可見的是,在這個青年男子的身上已經積滿了黃沙,身旁的黃沙竟也大起他半身了,顯然他已經在這裡躺了很久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此人正是死裡逃生的劉弘,良久之後,他才從混沌之中醒來。當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只感覺混身虛弱無力,眼皮似乎有著千斤重量一般,讓他難以抬起。
聽著呼嘯的風聲,望著眼前漫天的風沙,他心裡疑惑的問著,這裡是哪裡?難道我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國家?之前就聽說過這血遁符的遁逃距離非常遠,足以穿越一個國家的距離,所以他才這樣斷定。
一時間,他躺在地上,望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感覺虛弱無比,混身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動都難動半分。原本使用天道之力就耗費了他大半的靈氣和精元以及體內的水分,現在使用血遁符又抽了自己不少的血,這讓他此刻變的比一個凡人還要脆弱數倍。
即便他是修士,在這種境況下,也是感覺口乾舌燥,口腹之慾也是飢餓無比。
“萱萱,你等著,我一定會回去帶你走的!”,劉弘想起剛剛發生的事,眼角不覺淚下,如果早聽她的話,過幾天在離開不就好了?等陸柔雪找不到他們就以為他們死在了地獄之中,那他們又豈能落到今日的下場,被強迫分離,自己還要做一個逃命鬼。
縱然萬般悔恨,也是無可奈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只能順應天命,繼續走下去。
躺了大約十幾分鍾,劉弘才感覺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不少,他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隨後轉了一圈,打量著四周。在他的周圍是一片片的枯草,眺望著遠方,盡是數不盡的塵土堆積而起的巨大沙石。如果不是因為這裡的地面多半是泥土,他真以為自己來到了大漠之中。
現在劉弘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自己此刻到底來到了什麼國家,更不知要如何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先養好精力。
想到這裡,他立即盤腿坐了下來,將靈識沉入了儲物戒指裡,看看能不能找到治療精元和補充水分氣血的丹藥,現在的他已經虛弱到無法吸收靈氣了,只有先養好了這些,才能打坐慢慢恢復靈氣。
可讓他遺憾的是,儲物戒指里根本沒有這種丹藥,陸黛萱給他的他早用完了,就連靈汁靈酒和聚靈丹也全部都在被困於靈河河底的困陣之中用了個乾淨。
“靠,莫非是天要亡我?”,劉弘現在碰上這種情況,不由得和自己所中的詛咒聯想在了一起,覺得他的天命也許就很坎坷。
找不到什麼治療的丹藥,劉弘只好在一旁的小枯樹上撇了一支柴木,用來支撐著朝一個方向跺步走去,希望可以走出這裡,或是見到什麼水源。
可他還沒走出兩步,就感覺腳下被一個什麼東西絆倒在地,口中發出一聲慘叫,手裡的柴枝也飛了出去,同時整個人趴倒在地,不醒人世
他又一次昏迷了,可他昏迷沒多久,在前方天邊忽然有一個修士正駕著一把飛劍法器朝著這邊而來。
這個修士身穿一襲火紅色的風衣,在這炎熱的季節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雙手負立,自在的駕著法器飛翔在風塵之上。當他飛過劉弘的頭頂時,忽然停了下來,面帶疑色的往下撇了一眼。
這一看,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劉弘,也不知是死是活。不過,當他看到劉弘腰間掛著一件儲物袋時,不由得心念一動,駕著法器緩緩降落。
他跑到了劉弘的身旁蹲下身,使勁晃了晃劉弘的肩膀,口中喊道:
“道友你沒事吧?”
劉弘只感覺混沌之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而且他感覺自己目前所在的世界也發生了劇烈的晃動,就好象是地震一樣。
那人見劉弘不回話,但還有氣,似乎是受了重傷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