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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候就沒帶什麼東西,隨時隨地就可以走。既然時間緊張,那我現在就和你下去吧。”說完,我轉身走進房間裡,拿起來的時候隨身帶的小包,跟著塞林走下樓,坐上了等在樓下的軍車。

車子開出街角,車速明顯的放慢了下來,我坐在車裡,遠遠地就看見前方德軍駐巴黎的陸軍司令部門口車來車往,陸續有軍車載著匆匆從司令部裡走出的軍官迅速揚長而去;不少軍士進進出出的奔忙著,氣氛顯得緊張而繁忙,與我前一天看見的平靜中帶著肅穆的感覺大相徑庭,現在看起來就象是要準備與盟軍大戰前的備戰一般。

沃爾特此刻是不是也在裡面緊張的準備著什麼呢,所以才沒有時間來送我吧?我輕嘆了一聲,有些後悔早晨沒有好好的多看他幾眼,沒有多囑咐他幾句保重的話,現在我就只能在車裡深深而又無奈地凝望著那幢灰色的司令部大樓了。

當車子慢慢地從司令部門口經過的時候,塞林突然對開車的下士道:“前面的車擋著我們的道了,按三聲喇叭告訴他們快點讓開!”聽了塞林的話,我有些錯愕地看著道路前方空空蕩蕩、一覽無餘的柏油馬路,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大白天的,塞林居然就這麼睜著眼睛說胡話,更有意思的是那個下士也沒有反駁,只是看了一眼塞林,便立刻依言按了三聲喇叭。

我看著他們兩人一本正經、面無異色,彷彿前方的確有車擋著我們路的坦然模樣,倒開始懷疑起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起來,難道我的眼睛花了,前面真有車擋道嗎?等車逐漸駛離司令部,車速突然一下子提升了起來,象離弦的箭一般飛速的朝奧地利方向急速而去。

沃爾特,一切小心!回頭再看一眼逐漸變小地充斥著忙碌身影的司令部大樓,我默默地在心中說道。這次的短暫相聚,而今轉眼又再次分離,真不知又要再過多久才能相見啊!當司令部大樓徹底消失在我視線中後,我慨嘆著往車座上一靠,惆悵的感覺又一次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沃爾特站在窗邊看著載著雲的賓士軍車逐漸遠去,直到轎車在前方的大路轉彎消失後,他才收回凝望的視線,坐回辦公桌前。事出緊急,此次會議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很多原本計劃中控制之下的事情變得曖昧難明,必須立刻對那些已經在進行中的計劃做出相應的調整,否則後果是相當嚴重的。若非實在是走不開,他一定要親自將雲安全的送回維也納去。但現在,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這樣了,塞林跟著自己很久了,深諳己心,辦事也一向牢靠,把雲託付給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稍安,於是暫且放下對雲的諸多愧意,沃爾特的思緒又開始放到了面前最嚴峻的現實之上。倫斯德元帥一直以來都是支援發動軍事政變,推翻元首獨裁統治的最堅定和最大的支援力量,他在被解職前所掌握的權力和和他在軍中的地位,在今後行動中可以為抵抗組織提供很多幫助,但現在他遭解職,被迫轉入預備役,等於變相的失去了元首的信任,倫斯德元帥被撤職對他們抵抗組織來說,絕對是一大打擊。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隆美爾元帥在此次會議上提出的撤退與和平談判的意見在遭到了元首嚴厲批評之後,反倒更加堅定了他對抵抗組織的支援,他的加入或許可以彌補倫斯德元帥的撤職給組織帶來的損失,而且對於那些還對政變行動猶豫不定,對是否背叛元首感到顧慮重重的眾多陸軍軍官來說,可以更加堅定他們的信心和決定,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不可謂不是重大的進步。只是如此一來,重新調整政變計劃就迫在眉睫了。

那麼究竟應該怎麼做呢?自己原本在計劃中擔任的角色是不是有所改變呢?他是不是要和貝克將軍以及馮?克萊斯特將軍聯絡一下,亦或是親自去面談?想到這裡,沃爾特連忙翻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檢視了一下近日的行程安排,看著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他皺了皺眉頭,元首今天上午的會議中就已經要求所有的與會軍官儘早返回自己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那麼他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柏林拜訪他們,看來也只有靠電話聯絡了,只是如此重要的計劃,在電話中談安全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切聽天由命吧。沃爾特當即決定先行隨隆美爾元帥一起返回諾曼底前線,靜待通知。相信這麼重大的人事決定,貝克將軍以及馮?克萊斯特將軍一定也會很快知悉,向來行事謹慎的他們也一定會立即調整行動計劃的,那麼等待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指示,也許就是最安全最保險的措施了吧。

當天傍晚,以隆美爾元帥為首的眾多其麾下的陸軍軍官相繼離開了巴黎,陸續返回了諾曼底前線,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