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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餘人,而且國內的南京政府還應當初簽定的國際條約要求,向緬甸派譴了10萬遠征軍,幫助緬甸政府參與抗日戰爭首戰告捷,擊斃日軍5000餘人。雖然國內戰爭形勢也很緊張,並不容樂觀,但是作為盟軍戰線的成員,聯合抗擊侵略者,也是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

壞得是日軍針對這些失敗對國內民眾的報復也越發的兇殘,已經在很多地方進行了殘酷的圍剿和掃蕩,以殺死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來發洩他們戰役失敗的憤恨。

而更為糟糕的是現在國內經濟形勢如同失了控的火車,通貨膨脹極為嚴重,國民政府發行的金圓券面值大得驚人,但其購買力卻也低得令人瞠目結舌。其貶值的速度常常一天幾變,令人防不勝防。老百姓的生活也越發的水深火熱,窮苦人家賣兒賣女、路有餓稃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古語有云:盛世玩古董,亂世藏黃金,因此現在市面上流通的最值錢的貨幣早已不是那些形同廢紙的金圓券,而是實打實的銀圓,金條。而亂世之中最令人痛恨的往往是那些狗仗人勢的漢奸,他們為虎作倀,狐假虎威,時常乘火打劫,幫著侵略者欺壓同胞,上門敲詐勒索更是如同家常便飯,父親在蘇州的生意雖然憑著祖上的老字號名聲還能慘淡經營,儘管政府裡還有父親以前的同僚還能稍微壓住些陣腳,但是長此以往,有再多的祖產也禁不住那些漢奸隔三差五的敲詐。

父親在來信中的字裡行間都流露出對蘇州日益緊張局面和對家族生存境遇的擔憂,從長遠考慮,也為了全家十數口人的安全,所以他已經決定結束蘇州的生意,舉家遷往上海,在上海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對於父親的這個決定,我倒是覺得長舒了一口氣。因為外婆家在上海,所以在我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在上海離外婆家不遠的地方購置了房產,位置就在現在屬於法租界的霞飛路上,每年學校放寒、暑假的時候,我都和母親要到上海住上一些日子,從信上得知父親終於下定決心去上海居住的時候,也讓我一直牽掛擔憂的心放下不少。

我在離開蘇州赴歐洲求學之後,多次聽聞國內有日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種種劣行,就催促父母離開蘇州,到上海去居住,雖然上海被列強佔據劃分了各自的租界,但在這一時刻,與兇殘的日軍比起來,這些租界儼然成了上海民眾最好的保護傘。以前父親總是難捨故土和祖宅,而今面對形勢日益嚴峻,也不得不向現實妥協了。父親的來信如同一顆定心丸,讓我久懸不下的心總算有了些著落。

我在回信中對父親的這個決定表示絕對的贊同,不過也一再叮囑父親千萬要和母親保重身體,與人為善。畢竟那裡不是我們一直熟悉和生活的地方,很多事情也需要韜光養晦,這種艱難時刻,財不露白才能保全家太平。上海的物價和生活水平一向遠高於蘇州,而且那些流氓地痞的本領更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從來就是喜歡挑事尋釁,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為上。

信中我也提到了關於沃爾特的事情,雖然我遠在萬里之外,但我也希望能得到父母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我特別想聽聽父親對他的評價,因此,也對沃爾特是德國國防軍的身份直言不諱,我想要知道父親在得知他的這個身份之後會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這個未來的女婿。

1942年的春天在全世界的一片槍炮聲中姍姍來遲,就在沃爾特回國養病的幾個月時間裡,戰爭形勢變得對同盟國極為不利:

希特勒的第三帝國已經佔領了整個西歐,並侵入了蘇聯的腹地,縱然目前由於寒冬而使得部隊進軍的步伐暫時後撤,而且士兵的傷亡慘重,但不可否認的是德軍已經將他們的“萬”字旗插到了這片紅色的蘇維埃國土上。

北非戰場上,德軍已經逼近了文明古國埃及,當德軍將領在象徵帝王皇權的金字塔面前得意洋洋的照片被維也納報紙頭條刊登的時候,我心裡不禁哀嘆,這個和中國同樣古老的國度也是多災多難,歷史上多次被外族佔領,奴役,同化,如今的埃及文化斷層,已經失去了自己祖先創造出來的文字和語言,而今也難逃被納粹佔領的厄運!

太平洋戰場上,日本軍國主義的太陽軍旗插在了整個東南亞的版圖上,建立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的險惡用心的背後是他們妄圖併吞這些國家,霸佔資源、稱雄東亞的勃勃野心。

殷鑑與此,我常常利用從父親處得到的那一點點來自東方戰局的訊息和自己透過維也納報紙對現狀的瞭解,和沃爾特一起探討關於世界大戰的問題,儘管我對世界軍事、政治格局的瞭解並不如他透徹,但是我提出來的問題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