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林羅衣而來,記得雲涇河是有藥劑室的,帶我去”杜和說完就特熟門熟路地進去,在辦公的院兒落前停了下來,待陳榮上前來,裡邊的人確認了後他才舉步往藥劑室去。
鬧得陳榮跟在後邊兒直傻眼,心裡尋思:“這杜公子從前到底做什麼的,怎麼好像對雲涇河很熟似的?”
到了藥劑室裡,杜和直讓陳榮眼花繚亂,還沒看清楚杜和的動作前,就有一堆藥粉被擺在了案頭:“把藥盞拿來。”
遞了藥盞給杜和後,陳榮確定一件事,這傢伙從前絕對是使藥的行家裡手。於是陳榮尋思著,要麼把杜和回收再利用,雲涇河的藥劑室一直就是個擺設,有了杜和說不定就不是擺設了:“杜公子從前擅長配藥吧,一看這動作就跟我們院長是師出一門啊”
卻見杜和看都不看陳榮一眼,一邊埋首配著藥一邊說道:“陳榮啊,應該有人跟你說過,不該問的閉緊嘴,想問都得憋著。”
“確實有人說過,從前院長這麼說過,看來杜公子從前份位可不低吶,連院長教訓我的話都知道……得,我知道了,從前院長還說過,不該亂猜測的就少動腦子,把腦子留到需要的時候再用”陳榮說完就閉上了嘴,再不吭聲兒了。
配好了藥後,杜和隨手扔給了陳榮,然後說道:“前三丸藥能管五天,剩下的只能管三天,十丸藥足夠撐到喬院長來,立刻發信回京去,只有喬院長能製得住她”
接了藥陳榮答道:“喬院長現在可忙得很,不知道能不能來,要知道慧思公主回京了,只怕皇上現在不大可能放喬院長出京。”
“說逮著了林羅衣,不管皇上還是喬院長,都會樂意把她領回京去”說完杜和大步流星地走人了,留下陳榮在那兒胡思亂想。
最後陳榮看著手裡的藥說:“來人,趕緊去給林羅衣那小娘們喂藥……算了,我還是親自去,省得她藏藥不服”
當陳榮把藥遞到林羅衣手裡時,林羅衣接過就爽快地扔進了嘴裡,不爽快到時候受罪的還是自己,只是藥一進嘴林愣衣就渾身直顫抖,陳榮還當是藥效太猛。
但是林羅衣服下藥後卻說了一句:“是他配的藥”
“啊?”陳榮是疑問句,但是林羅衣聽成了肯定句“他說得對,世事疏而不漏,誰能永避江湖”說完後,林羅衣就再沒有了聲音,靜默如石頭一般坐在那兒似乎在惆悵著什麼……然後陳榮就更加肯定杜和從太平院清籍前,絕對是個大大有身份的,一個暗線能做到這一步,大能啊
25.壞規矩
當杜和在細密的春雨裡推開院兒門時,發現中堂亮著燈燭,按姚海棠的習慣,晚上連院兒裡都不讓點燈籠,有點兒光她就得睡不踏實。
進了中堂一看,原來是姚海棠在那兒坐著,見了他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說:“你回來了就好,廚房裡還有熱水,你洗了再去睡覺。”
說著姚海棠就要回屋睡,其實杜和一走她就聽著了動靜,其實她耳力不怎麼好,但莫明地就是聽著了,然後想了想也沒追出去問去哪兒,就點了燈燭在堂中等著。
這也許就像幼時晚歸父母等自己一樣,不等著了人還真睡不著。打了個呵欠伸著懶腰從杜和身邊過,姚海棠壓根沒發現杜和的眼神有了變化。
“海棠”杜和出聲叫道。
聽著他喊,姚海棠捂著嘴回過頭來應了一聲:“嗯,什麼事?”
只見杜和上前兩步把她微微敞開的披風攏了攏說:“天冷,會著涼的,以後我出去回來都會知會你,不要再起來等了,晚上要好好睡,別成天心思這麼重。”
“知道了,那我回房睡了,你也早點睡。”姚海棠說完又捂著嘴打了個呵欠,然後轉身回房去了。
留下杜和在原地愣了很久,然後看著門口飄進來的細雨不由地染了笑容:“傻海棠。”
風雨夜深有人等,果然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有時候打動人心的並非得是激動人心的舉動,只是這樣的小事,小到只是風雨夜裡的一盞燈一個人……因為林羅衣幾天不見蹤影,安豐一天比一天沉默,連帶著後園的菜都沒心思照料了,姚海棠就想這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只是林羅衣的事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姚姑娘,姚姑娘……”
聞聲去院門外看,卻是隔壁的楊大嫂:“楊大嫂,有什麼事嗎?”
見了她後,楊大嫂說道:“姚姑娘不是說要找好大夫嗎,聽人說有位大有名聲的大夫進城了,姚姑娘趕緊去瞧瞧”
一聽是個大有名聲的大夫,姚海棠就趕緊謝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