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顧聽聞,連佩這娃,真是會收買人心,她應著連佩,低頭看向小花。
小花已經動著小鼻子,真是香啊,那燒烤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它對溫顧說道:“主公,人家可以出去一起吃嗎?”它眨巴眨巴小眼睛,跟溫顧賣起萌來。哎喲,那香味,簡直完全擋不住,它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溫顧摸了摸小花的頭說:“貓咪,是不可以吃燒烤的,你會得癌症。”那認真的表情,就像是電視裡時常做節目的專家。
小花昂著小腦袋說:“呸,老子是貓妖啊,貓妖!我就是得癌症了,也不會死。要吃!”它嚷嚷著,嚥了咽口水。
所謂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貓。溫顧跟張蒼狼要豬蹄吃的時候,跟小花沒什麼兩樣。
等到溫顧和小花撐著鼓鼓的肚皮,回到臥室。
小花打了一個飽嗝:“你這個室友真不錯。”
溫顧點頭:“那是了,我上輩子死之前,到處都是說什麼高中生捅死同班同學,大學生毒殺室友。後來想想,我念完大學都還沒死,真是萬幸。可最後還是死在了溫輝手裡,真是倒黴。”
言語之間,不免唏噓。
上輩子溫顧死在溫輝手下,她不曾有過怨懟。
而這輩子,她恍然明白了爺爺為什麼不喜歡她的緣故,原來,上輩子從兒時到少女時代,溫輝和溫優優兩個人沒少讓她背黑鍋,要麼是她不知道自己背了黑鍋,要麼是她背了黑鍋無從申辯,說到底,是她痴傻,當初白白捱了那麼多刀,卻無自知之明。
這輩子,她也沒有強到哪裡去,她失去了老黑,也連累了弟弟被人打傷。好在弟弟痊癒,並沒有留下什麼心理創傷,而老黑已去,不會再回來了。
小花見溫顧陷入了沉思,它自然知道溫顧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夠毒辣,至少,還沒有達到它的標準。若它是溫顧,那些傷害到她一絲利益的人,便是一個活口都不會留下,必定以絕後患。它教過溫顧,只是那溫顧,做的不夠狠絕,它真是看的意猶未盡。
因此,小花白了溫顧一眼道:“你是後悔了,親手將溫輝送進少管所裡?”
“倒也不曾,只是有些感嘆,這一路走來,走的並不乾淨。”這樣說著,溫顧將小花抱在懷裡。
小花半眯著眼睛,似是幾乎要睡著了去,可是,心中卻在想:是了,溫顧這一兩年來,在S市大鬧天宮一番,如今卻唏噓雙手沾了血。懂了,那麼,主公只需要好好瞧著,從此,我便是你的利刃,路上的石頭,我為你碾碎,道上的荊棘,我替你砍斷,所有的魑魅魍魎,都會聽你號令。
你若為王,我便為刀。
第八章:悍妻計劃
S市,舒蕾家。
舒蕾已經兩天沒有在家裡,看到爸爸舒世翟了。
爸爸的手機關機了,她去爸爸的公司找人,那些人都只會糊弄她,說爸爸出差去了,一時聯絡不上,也是有可能的。她當然知道,這些人是為爸爸做事,怎麼會對她說真話。
這兩天,舒蕾白天上學,放學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家陪媽媽。
媽媽汪蘇成天裡魂不守舍,只是坐在沙發上,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保姆做的飯,她一口都吃不下。等到女兒放學回來,她那消瘦憔悴的臉頰上,才擠出一絲笑容:“蕾蕾,你回來啦。”
舒蕾點點頭,保姆走過來,接下舒蕾手中的書包。
舒蕾換了柔軟的拖鞋,撲到了媽媽的懷裡:“媽,你今天按時吃飯了沒?”
汪蘇說:“嗯,吃了。”
舒蕾看向保姆,保姆偷偷的搖了搖頭。哎,真是不知道,究竟誰是女兒,誰是媽媽。她倒也不追究媽媽中午究竟吃了還是沒吃,只是說:“我可是餓死了,嗯,是什麼菜的香味?讓我猜一猜,是清蒸鱸魚。”
“知道你喜歡吃,特意叫黃姨給你做的,快去洗手吧。”汪蘇擠著笑容,她雖然整日魂不守舍,卻還是惦記著女兒,女兒最愛吃保姆做的清蒸鱸魚。
這個保姆黃姨,是汪蘇的母親,從鄉下的親戚裡面挑來的。比汪蘇大幾歲,生得五大三粗,為人也是極彪悍的。生過孩子,會帶娃娃,幹起活來,一點都不含糊。自舒蕾出生以後,便一直在這裡當保姆,大概算來,已經有十餘年了。
“好嘞,我馬上就來,媽和黃姨先去桌上坐著。”舒蕾笑嘻嘻的說著,便跑開了。
汪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餓了幾日,她有些頭重腳輕,發起暈來。她的身子歪了歪,保姆黃姨一把扶住了汪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