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光芒卻若有若無地透著一絲狠鶩。
當刑基那抹白色的儒雅閃進會客廳時,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沒了蒸汽的掩護,眼眸中的險惡與更是昭然若揭。只是,他很快地斂去
了那抹神色,一如平常一般,換上了簡單的冷淡。
刑基踏進會客廳,單膝跪下,行禮道:“屬下拜見世子。”
炎烈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說話。刑基沒有看出端倪,站起身來,垂首等著炎烈開口問話。
炎烈悠哉地靠著椅背,指尖輕輕地敲在扶手上。這若有若無的聲音丈量著二人的心跳,有一下沒一下,有意,卻又似無意。
刑基感覺到氣氛略微有些不對,抬首卻見德瓦炎烈正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卻也不開口說話,心中多了份虛晃,卻是強作鎮定,開口
喚道:
“世子?”
這淡淡的提醒終是讓德瓦炎烈將太過犀利的目光移了開去。他撿了個隨便的笑容,開口道:
“她怎麼樣了?”
刑基自然知道炎烈口中的“她”是指誰,忙答道:“傷口裂開來了,不過已經處理好了。東方|小說網| 。lNo。人卻是依舊昏
迷不醒。”
德瓦炎烈挑了挑眉,不介意地拾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才不慌不忙開口道:
“解釋一下吧。”
刑基與德瓦炎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又怎麼會不明白德瓦炎烈的意思?他將紫伊是如何受傷的過程徐徐道來,不敢有一絲隱瞞,
邊說邊觀察著德瓦炎烈的臉色,胸中的戰鼓如春雷般響徹心扉。
於情於理,紫伊之所以受傷,錯都在於,他不夠謹慎。當她問他借短劍時,他就應當預料到,她可能會將這短劍變成傷人的武器。所
以,就算炎烈怪罪下來,他也沒有推脫的藉口。
“屬下大意,讓公主受傷,還請世子降罪。”說著,便跪了下去,聽憑發落。
炎烈放下茶盞,踱步至跪著的刑基面前,將他扶了起來。
面前的男人有著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擁有的書卷氣,儒雅而纖細。柔和的五官間,缺了幾分戾氣,卻是多了幾道溫厚。從小到大,他總
愛罵他書呆子,罵他弱不禁風像個女人。但他從來不和他計較,只是笑得如昆明那漫山的桃花,不慍不火地答道:
“雖然不能陪少爺上戰場殺敵,但我要讓少爺所向披靡,百戰不殆。(東方*小*說*網 。lNO。)”
德瓦炎烈放下了回憶,將思緒拉回了現實。刑基始終低著頭,故而忽略了德瓦炎烈眼中一閃即逝的憤恨。
“罷了,人活著就行。只要活著,才不會落下口舌,讓凌麒大做文章。”
這話是故意說得狠毒,卻是說給刑基聽的。
刑基卻是中招般,明顯身體一震,胸口也隨即痛得撕心裂肺。
原來,讓她活下來的意義,不過如此!
“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自會血??——洗——佘——府!”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