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
墨陽只是垂手站著,柔嫩的小臉隱在陰影之下不辨喜怒。
康樓陽將目光移向他道,“墨兒,我們的仇人終於來了。。。。。。明日不要留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康樓陽將最後那句話咬得極重,那是嗜血時的殘忍,刻骨的恨意在他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是,皇兄!”墨陽依舊低著頭,不辨情緒。
彭懷宇與衡秋童相視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中的牴觸,兩人忙低下頭不敢讓這種情緒被那座上之人所察覺。
昌源四十年、康樂八年三月廿六,兩國再度交戰。
當康樂再一次推出制勝法寶百輛霹靂炮時昌源國卻大出人所料,整整八十輛鐵皮車無馬自動,整齊的擋在大軍之前穩穩前進。鐵皮車之後是數百輛改良後的投石車,在鐵皮車的保護下投石車以無差別攻擊漫天石雨頃刻便蓋過了霹靂炮的氣勢,霹靂炮手在石雨之下化為亡靈,無人控制的霹靂炮更是直接被亂石砸為廢鐵。
石雨落下,炮火轟鳴,昌源第一次在康樂國強大的霹靂炮攻擊下取得上風!
墨陽小小的身子站在戰車之上看著眼前的這場大混戰,一張小臉早已血色退去蒼白如紙。
這霹靂炮從圖紙變為實物的過程都是他親自監察的,他自然最是清楚這霹靂炮的價值。強大的威力背後是天文數字一般的金幣,只是一門便相當於一營將士近一年的俸祿,日前只是損失了十門皇兄便已那般震怒,如今只是眨眼便有過百之數毀於一旦,而對方所損失的卻僅僅是幾部鐵皮車和了了被飛彈殘片創傷計程車兵。。。。。。
霹靂炮自創成之日第一次有了敵手,即便沒有之前的線報墨陽也可以預料的到,面對如此強兵仍能有這般橫掃千軍氣魄的除了那個人不做他想!
交戰只是一瞬,墨陽立刻作出反應,手中戰旗一揮殘餘的炮軍在步兵的掩護下迅速撤退,霹靂炮得以儲存的同時也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大批的亡靈。
眼見對方褪卻,被壓抑多時的昌源軍士軍心大振,在己方軍旗揮下的同時如潮水一般攻向節節敗退的敵方陣營。
墨陽手上變化不斷,炮兵撤退的指令剛下另一隻手已經揮起全面進攻的軍旗。雙方人馬交戰到一處,喊殺之聲震天,漫天血霧大蓬大蓬的綻放,染紅了這片土地和整片天空,陰霾的叫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與墨陽所在的位置相隔數丈之外,亦有兩人穩穩的坐於馬上靜觀整個戰局。其中一人綠衣如墨,氣質冷冽沉凝,一雙明眸澄澈隱晦如深潭。而另一人銀甲銀盔,眉飛入鬢,漆黑如衣的眸中隱藏著暗潮洶湧的霸道和悍不畏死的戰意,他立於戰場之上就如那天生的戰神!
這兩人,一文一武,一靜一動配合的恰到好處!
天地之間,孰勝孰死早已有了定數。這世上,從來不缺的。。。。。。便是那看戲之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 敵對
這世上從來不缺的便是那看戲之人,可身在戲中又有幾人能抽身而出?
兩方人馬交戰在一起,旌旗搖曳,鼓聲陣陣。大蓬的血霧從戰刀刺槍之下綻放,濃濃的血色染紅了腳下的大片土地。
千軍萬馬之中,一個於這個戰場不相稱的玉面小人兒靜靜站在戰車之上。他明眸清澈,近乎淡漠的看著眼前的蕭殺,殘肢斷臂。鮮血淋淋……彷彿這些殘酷汙穢之物皆無法渲染他那澄澈的靈魂一般。
越過重重人海,墨陽幾乎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繡有“昌”“睿”二旗之下的二人。
即便在這百萬人中他們依舊出眾,無論是那銀甲銀盔、還是那儒雅飄逸的綠色長袍,都叫人難以忽視。
蔓塵與康晨楓的目光亦是越過戰場,與那遙遙望過來的目光相撞到一處。
當年蔓塵離開墨陽時只有三歲,而今一眨眼便是八年。昔年那個身體羸弱卻聰慧可人的勁兒已經長成了這般眉清目秀的少年兒。
康晨楓側首與蔓塵耳語道,“不愧是你的弟子,這樣一看,他那雙眼睛像足了初見時的你!”
聞言蔓塵眯起眼睛淡然一笑,一拂耳邊的銀髮懶散道,“我哪裡有什麼師傅,七年來,不過是透過書信給他一些淺薄的指點,全得他資質過人才有了這般成就!”
戰場上的局勢愈演愈烈,漸漸的竟被昌源一方佔了上風。
眼看己方漸漸不敵,一直關注著戰場的墨陽輕輕咬緊了下唇,手中戰旗微微收緊。
此番霹靂炮大損,己方難免士氣動盪,又恰逢敵方士氣高漲,再戰下去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