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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二奶去了,在城裡買了別墅。這又不是他的家?你說他該來嗎?”

“既然龐書記不在,我該走了——”

“我買下了,他不可能回來了!這院子裡的一切都不在屬於他。”

“他會缺錢?他賣房子?”龍山會驚訝起來。

“他的小說出版了,需要資金。等書賣完了,他可以再買更高階的。我10萬元買下,先付2萬。”

“這天底下哪有這等便宜的好事,不會另有他圖吧?”

“你今天怎麼啦?神經兮兮的。”那女子將手放在龍山會的額頭,“你不會有精神病吧?”

聽老人們講過,大凡鬼的身體是冷冰冰的。可是放在額上的手熱乎乎的,“蓮子老師!你還活著?”龍山會緊緊抓住了女子的手,隨著一陣突突的心跳,渾身的熱血燃燒起來,他想起了蓮子,想起了蘆葦蕩,想起了他們的擁抱和親吻。此時此刻把她緊緊地攬在自己的懷抱裡,她那小饅頭,那錦繡乾坤裡的小丘、草原、小溪將不再遙不可及,那渴望已久的、即將來臨的觸控如閃電的感覺激盪著全身的神經“蓮子,你為什麼這樣折磨我?我想你,愛你!你陪我喝了這杯酒!”

“龍山會,你醉了!我是耿鳳凰!”耿鳳凰狠狠地推開了他,“你掙開你的眼看看我是誰?我是你的同學!”

“耿鳳凰,副鎮長!請原諒我酒後失態,請原諒我。我該走了!我聽到電話,本來想開會,糊里糊塗地來到這裡。”

“多謝你提醒我,差點兒忘了!這裡條件差,改在追夢山莊了!你看你把酒灑哪啦?”

如果說,龍山會給耿鳳凰行的“三拜九叩”的大禮非常地標準、莊重,沒有想到這祭酒的時候,由於想著往事,竟然把最後一杯潑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痴呆呆的樣子,讓陪跪的孫子們禁不住發笑。

龍山會轉過身去,照著發笑的青少年就是每人一記耳光。按照風俗,親朋行禮的時候,傷者的晚輩是不能發笑的,卻往往這個時候,有些叩拜的人稍有不慎,哪個動作不標準,就會讓那些忍俊不禁的人發笑,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笑的陪跪的晚輩白白地捱打。

下午2:30,主持有一位老年擔任。他手舉一個盛滿紙灰的瓷盆,高高舉過爽爽的頭頂,啪地一聲,盆摔在翠槐的面前。按照小龍河一帶的喪俗,一般百姓人家,在為傷者舉行過遺體告別儀式後直接送往安放骨灰的地方,不可能再舉行骨灰安放儀式,然而近今年,紅白事越來越煩瑣,越辦越大。根據龐海燕的要求,還非辦不可。

龍天翔向龐順行請示。龐順行來電:如果情況特殊,確有必要,完全可以,但一定儘量從簡。

向來懂得揣摩領導心思的龍天翔,沒有徵求治喪委員會的任何同志意見,決定舉行骨灰安放儀式。

傷者的生前好友一一退去,由龍天翔安排,傷者的親屬參加。但是由於所扎的紙草過多,臨時決定治喪工作人員全部參加。

一聲長號,鼓樂隊奏起哀樂,吹吹打打走在前頭,8個勞力抬者棺材向前行動,重要的親屬帶著各式各樣的孝帽,或披斗篷,或束腰帶,或穿著草鞋,或拖拉著麻繩,哭哭啼啼憑著感覺前進,再後面抬著“金庫”、推著“寶車”、趕著“駿馬”、領著“童子” 浩浩蕩蕩向槐樹林前進

耿鳳凰的墳墓早已砌成,上面是圓錐體,頂上是閃亮的琉璃瓦;主體是漢白玉石砌成的圓柱,上面刻有大大小小龍鳳圖案。遠看就像一座典雅、莊重、氣派的古塔。走進一看,卻比老百姓的房子要豪華。

棺材剛剛放下,民政局在龍天昊的陪同下來到了。前些年,狠剎了一陣子,但近今年,“富不富看墳墓”在小龍河一帶越演越烈。以至於民政部門請來公安部門協助解決。

“政府一再強呼叫火葬,你們就是不聽啊!把屍體燒了!”龍天昊毫不含糊地命令。

“這是我們的鎮長,小龍河群眾都敬仰她,老師們也敬仰她,就是中小學生都悼念她。她才25歲,就讓她一個全屍走吧。”耿家有一位老人過來求情。

“正因為她是你們的好鎮長,我想她也不希望你們沿襲舊的葬俗,她也希望殯葬改革。”龍天昊耐心地勸阻。

然而,百姓們並不理睬紛紛將龍天昊他們圍了起來,墳場一片肅靜。最後有人喊道:“她是龐書記的女人!”

“誰也不能搞特殊!必須火葬!”龍天昊對身邊的民政幹部說,“你們擔心什麼,龐順行那裡我去說。”

“鳳凰你的命這麼苦啊!屍檢都動過兩次了,像給你留一個全屍”龐海燕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