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病著,大奶奶身子弱,過了病氣不好,您安心妾會好好的照顧大小姐。”
“指望著你?”丁惠豁出去一切去了,白氏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一退再退,一讓再讓,“你說,貞姐兒你安置在何處?快帶我去。”
白氏嗚咽道;“大奶奶有犯病了,人都糊塗起來,您不是將大小姐交給我照顧的?”
白氏擦了擦眼角,“你們不知道,大奶奶的腦袋曾經受過中創,前腳說過的話,後腳就忘了,平時看似沒事,總是容易犯病,有一次沒照顧到,她差一點將大小姐用火炭燙傷從那後太太做主了,讓妾照顧貞姐兒。”
她說得活靈活現,說著丁惠種種的反常,白氏對著身後的丫頭使眼色;“快去通知大太太同二太太,大奶奶又犯病。”
“你胡說,我沒病。”丁惠面色猙獰,“是你陷害我,都是你。”
白氏悽苦的道;“是妾,是妾,大奶奶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您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她慢慢的靠近丁惠,她比任何人都瞭解丁惠的脾氣,“我知曉對不住大奶奶,同他是親不自禁,是大奶奶求著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女#何甘願做妾,不是您有救命之恩我怎麼¨
丁柔攬住了丁雲丁姝,慢慢的搖頭·示意她們稍安勿躁,解開傷口雖然疼,但掩藏住,化了膿,永遠也好不了,不破不立·如果丁惠闖不過這道坎兒,看不開的話,她一輩子也掙脫不了孫家。
“您當初也說過兩頭大的話,妾不敢同您並肩,退了一射之地,夫君疼寵妾·妾也是勸著他去見大奶奶,您有什麼不滿大可同妾說,怎能打大小姐?她被嚇得連著做了三個月的噩夢,如今才好了些,晚上睡覺才安穩了。因來京城,大小姐水土不服,有小恙在身,經不住你嚇的,大奶奶·妾千錯萬錯,您也不能傷了大小姐,你要怪就怪妾吧。”
白氏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直挺挺的跪在丁惠面前,嗚咽著低泣;“大小姐經不住嚇的。”
“你們是誰·欺負到孫家來了?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虧待我兒媳婦?”
兩名丫頭扶著穿著松花色夾襖棉布裙子的老太太,她面板微黑,塌鼻子,厚嘴唇,實在很難想象她能生出孫繼祖來,丁惠嘶鳴般的大笑;“婆婆,她是你兒媳婦?我呢?”
老太太沒料到丁惠會問出這等話來,也少見丁惠打扮得如此整齊·原先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老太太怒道;”有你這麼同我說話的?跪下,你給我跪下。”
換做以往丁惠早就下跪了·顫抖著乞求她們原諒,今日許是丁柔的話起了作用,自尊不是求出來,她不想再憋憋屈屈的活著,不想在被她們隨意踐踏嘲笑。
丁惠擦拭去眼角的眼淚,緩緩的說道;“我是你們孫家明媒正娶進門的兒媳婦,她不迂是納進門來的妾室,你將她說成兒媳婦?”
她一輩子在廣西,孫家雖然在當地算都上是望族,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老太太楊氏道;”你竟然敢責問我?丁惠何人給的膽子?”
丁惠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底一片平靜,道;“我孝順您,尊重您,因你是婆母,但您總不能干涉我見女兒,給一個妾室撐腰,這是京城,天子腳下,我記得大秦律例
丁柔接道;“太祖皇后遺訓,寵妾滅妻者革去功名,三代不得為官。”
丁惠見失神的老太太楊氏,道;“婆母向害他革去功名嗎?想讓您疼著孫子永遠不能入仕途?”
楊氏臉煞白,丁柔成功偷換了概念,給妾室做主·不見得就是寵妾滅妻,但一輩子沒讀過幾日說的楊老太太哪會了解,白氏是知道的,想要說話時,丁柔道;“妄言主母有病,其罪一,不讓主母見大小姐,其罪二,挑撥主母同婆母關係,其罪三,犯三錯加重處罰。二姐姐,依我看她可得好好學學妾室的規矩呢,好在二嬸給你添了兩個幫手。”
丁惠握緊拳頭,道;“孫媽媽張嘴二十,王媽媽我將她交給你了,好好的教導她如何為妾。”
“是,二姑奶奶。
孫媽媽打人就沒今日這麼痛快過,跟著六小姐做事就是暢快,掄源了膀子,抓主想掙扎的白氏,笑道;“姨奶奶躲什麼·主母罰你是看都起你。”
白氏想要張口,耳光落下,直接打掉了她的下巴,再能言善辯下巴掉了,也說不出話的,丁柔眸光一閃,心裡給孫媽媽記了一功,丁惠剛剛覺醒,如果此時白氏巧辯,丁惠不一定能說得過她,這也是丁柔讓最擅長掌嘴的孫媽媽同來的原因,有時候同虛偽的人就得用簡單粗暴的做法,同她互相算計,哪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