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公堂,質疑本官再加二十板子,給本官重重的打,敢違背太祖皇后鐵令,還敢喊冤?”
主審官瞄了一眼喝茶的木太妃,見到她勾起的嘴角,暗自出了口氣,孫繼祖大叫道:“太祖皇后的鐵令不近人情,大人您不也有小妾,太祖皇后偏聽”
丁柔推了一下丁敏,低聲道:“該你了三姐姐。”
丁敏不想聽丁柔的安排,但揚名的機會她更不想錯過,“敢侮辱太祖皇后,張嘴。”
“說話何人,上堂來。”主審官下令。
圍在衙門口的眾人讓開一條道路,丁敏一襲月白色衣裙,清麗的眉眼透著攝人的氣勢,顰顰婷婷的走進刑部大堂,福身道:“民女丁敏見過大人。”
“丁小姐請起。”主審官對才女還是敬重的,丁敏沒起身跪在丁惠身邊,磕頭道:“孫家無情無義的欺負二姐,有辱丁家門風,有辱太祖皇后,請大人給予嚴懲。”
“張嘴二十。”
“遵命。”
“你們”孫繼祖剛想說話,差役拿著紅木板子對著他就打下去,不是扇耳光,是掌嘴,幾板子下去孫繼祖嘴唇腫得老高了,衙役下手無情,打得孫繼祖牙齒掉了幾顆,想開口:“嗚嗚嗚嗚。。。。。。”
他體會到當初白氏的境況,開口申辯得等你消腫了再說,掌嘴後,孫繼祖也老實了些,衙役把他按在地上,剝下袍子,舉起板子噼裡啪啦一頓打,闆闆見血,孫繼祖哀嚎,“饒饒。。。。。。”
掌嘴後再打板子真是太好了,省得聽他鬼哭狼嚎,丁惠看著孫繼祖的悽慘樣子,心裡痛快了不少,他以為自己像是以前一樣的麵糰兒隨她們欺凌?為了貞姐兒,她有什麼不敢做的?
這口氣丁惠已經憋了很久了,孫繼祖被打了板子,嘴也腫,屁股也腫,再沒方才的秀才風範,軟趴趴的趴在大堂上,他有點後悔怎麼就聽了白氏的挑唆,來狀告丁惠,這回是他抬頭看著丁惠了,他也納悶一向嘴笨的丁惠怎麼變得伶牙俐齒了?丁惠像是變了一個人。
“老爺,老爺。”白氏哭著喊道:“老爺,老爺。”
丁柔打了個響指,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的丁府下人,有技巧的擋住了跟著白氏的丫頭,使勁的推了一下白氏,她前面沒人擋著,白氏被推進了刑部大堂,白氏兒時受過讀過幾天的書,但飄零躲避了十餘年,哪受過正規的官家小姐教育?
見孫繼祖被打得慘兮兮的,他是白氏的所有的指望,既然被推進了刑部大堂,白氏直接跑到孫繼祖面前,哭得梨花帶淚,白氏最擅長哭泣,她哭起來又有種別樣的美感,很能激起男人的憐憫之心,淚盈盈的眸子滿懷深情,跪在孫繼祖身邊,“苦了老爺了。”
白氏眸光落在丁惠身上,委屈的櫻唇撅起:“姐姐恨我不要緊,為何。。。為何要為難老爺,當初。。。當初是您求著我進門的啊,現在反倒說老爺有違太祖皇后鐵令,您。。。這不是害老爺嗎?”
白氏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花,如果她不聰明的話,如何能勾住孫繼祖?如何將丁惠逼迫到死地?在內宅鬥爭中,她將丁惠一步步由正妻逼得比妾室還不如,白氏啼哭著,水眸裡溢滿不贊同,“姐姐如何整治妾出氣都無妨,可老爺可老爺是您丈夫啊,您怎能陷害他?
丁敏有些緊張看著丁惠,孫繼祖開不了口,可白氏能說話,當初確實是丁惠求著她入門的,如今再來說孫繼祖有違納妾,孫繼祖好不了,丁惠也得不了好。丁敏向後看了一眼丁柔,她是不是在害丁惠?
“當時你進門時什麼情形還用我說?是你們串通好了引我入局,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一直將你當成好姐妹,對你照顧有加,可你竟然不顧廉恥的勾引恩人的丈夫,事後又假裝高貴的搬出府去,讓他裝著得了相思病,讓婆婆楊氏逼著我跪地懇求你入門。”
聽審的百姓嗡的一聲,從未見過如此心機深沉的不要臉面的女子,勾引恩人的丈夫不說,還逼得嫡妻下跪才肯入門,簡直比婊子還不如,方才白氏衝進來時,看她的哭像,眾人還有幾分同情,但聽丁惠此話,白氏太過無恥沒良心了。
白氏進門為妾,如何都饒不過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挑開了說,丁柔料準白氏會到,把她推進去揭開丁惠的傷疤,下面也更好辦了。
丁惠道:“是我識人不清,受此侮辱也怨不得旁人,我被逼無奈,一邊是病重的丈夫,逼我的婆婆,我我一個以夫為天的弱女子又能怎麼辦?我不僅跪地讓她進門,還將我自己的嫁妝都給了她,我讓她為妾該罰,不知勸解丈夫該罰,懇請大人處罰民婦,使得旁人再不犯民婦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