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不在意的笑笑,“我知曉自己應該做什麼,三姐姐不必為我操心了,既然三姐姐登門說起三姐夫的生意,您願意聽呢,我就說兩句,不願意聽就算了。”
“我來是向六妹妹討教的,哪有什麼不願意聽?真真是求之不得。只是我沒想到六妹妹同侯爺是認識的?”
“他是三姐夫,送三姐姐出嫁時見過一面,怎麼會不認識?我夫君還請三姐夫喝過茶,並且他們連襟一起吃過酒,夫君說過三姐夫是個好人。”
丁柔四兩撥千斤,她同嶽寧侯不過見過兩面,書信交流也是極少的,丁柔斷不會留下給人抓的把柄。
“安陽郡主對我是很好,我有願意幫襯她出謀劃策,同三姐夫雖然沒見過面,但對三姐夫的聚財能力我佩服得緊,因為兩邊做生意,我聽安陽郡主提過商道。”
丁柔一條一條的說如何應對,說得不深,明確告訴丁敏,現在穩妥的守住海上的商道比守住京城的土地店鋪重要,“該捨棄就要捨棄,保全一兩處侯府的支柱比較好,看似掙錢的珠寶店鋪等等都捨去。”
不管丁敏對丁柔抱有什麼心思,丁敏將她的話聽進去了,並且問出幾個很有水平的問題,丁柔一一的說了,最後嘆道:“三姐姐如果像方才這般的清醒該多好?你。。。”
丁敏臉色微變,丁柔說道:“如果我是你,會先去一趟天牢,三姐姐,天牢不是去不得龍潭虎穴,有些事情只有親眼所見後,你才能明白。”
“我累了,不送三姐姐,你好走。”
ps祝大家聖誕快樂,丁敏不是蠢不是笨,是她太執著了,越是想要躲避災禍,越是看不清,她如同捧著一個聚寶盆,但她不會用,聚寶盆就是鏡花水月。
第四百七十一章排除
丁敏被丫頭攙扶著離去,丁柔皺緊了眉頭,希望丁敏能明白下天牢不是必死的局面,對比嶽寧侯,丁柔更關心得是丁雲的丈夫,那位緊跟著左都御史的梅御史,文熙帝絕對是可以為了保全安國夫人敢於誅殺御史的皇帝。
丁柔嘆了一口氣:“你還說交給你?七妹夫是沒同丁敏怨恨的那人親近,但這脾氣。。。還真是做御史的料兒,只是御史。。。也得懂得看風向,不是沒有冤死的耿直的御史。”
她不明白文熙帝都表現得如此明顯,外面的人一個個不顧生死的撞上去,有時候這些讀書人的氣節可敬可嘆,如果沒有書生意氣反而去失去了中華文明的精華。站在安國夫人的立場,這些人跟傻子似的,但如果換個角度想,他們固執得可愛,也傻得可愛。
“準備筆墨。”
丁柔將京城發生的事情,以及她的看法,對讀書人的複雜的心思統統寫到信紙上。自從同尹承善分開後,丁柔習慣了同他通訊,習慣在書信上表示自己的情感,表示自己的困惑,甚至表現她原本就具有的思想,古今思想的碰撞,丁柔願意說給尹承善聽。尹承善盡力開解她,兩人書信常來常往的,在有些問題上各執一詞,端看誰被說服。
雖然他們遠隔千里,但彼此之間的距離反倒更近了,丁柔封好書信,讓人將書信送走,拜穿越前輩的福利,大秦帝國有郵局個機構的,如果加急的話,多付銀子,當然郵局生意不是還好,權貴們信不過郵局,各自有自己的通訊通道,百姓識字的少,用郵局同樣不多。丁柔不著急尹承善回話,所以郵局是最好的選擇。
京城的風雲變化,尹承善在千里之外的廣州是鞭長莫及,況且這場風暴牽扯了太多的人。牽扯了太多的皇子。丁柔同樣不想讓尹承善牽扯進去。
“四奶奶,陛下開了宮門,接下了跪在宮門口的大臣奏摺,並且說。。。說重審冤案,調安國夫人曾經使出來的副將回話,陛下垂詢當初到底戰事的經過。”
王媽媽一臉的擔心,丁柔看著窗外樹枝上的積雪。風向變了?文熙帝是迫於大臣的壓力懲治安國夫人?不能對皇帝期望太多是嗎?
“我估摸著陛下接下一份奏摺,此後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會連續的接到很多份摺子,不會少,也不能少,安國夫人這麼多年權柄在手,阻礙了很多人的路。也得罪了許多的人,哪怕她是太祖帝后的嫡親血脈,哪怕她功勳卓著。世人總會輕易的忘記她的功勞,而只是記得她的錯處。”
丁柔感覺心驟然鎖緊,她方才對文熙帝的信任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誰都沒有江山得重要,雖然對冤死的家人不公平,但丁柔不想安國夫人有事,她不僅是柳氏的生母,不僅是穿越前輩的女兒,更是男尊女卑封建社會的一個奇蹟。
“讓人注意信陽王府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