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該燒香拜佛了,至於良波。。。。。”提起嫡子,傅鎮濤眸心浮起一抹痛色,啞聲道;“並非我不想給他報仇,而是咱們已經是自身難保,壓根沒法子去談報仇的事。”
“梁建成不是要去江北嗎?咱們給良瀾發個電報,讓她尋個機會下手。。。。。。”傅夫人的臉上滿是癲狂。
“夠了!”傅鎮濤呵斥,“這樣的蠢事虧你想的出來!梁建成此番去了江北,若是少了根汗毛,川渝和江北非要打起來不可!”
“讓他們打!”傅夫人一眼的淚水,“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反正那謝承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巴不得他們打個你死我活!”
見妻子越說越不像樣子,傅鎮濤眼底閃過不耐之色,乾脆離開了餐廳。
院外,傅鎮濤想起六姨太,遂是與身後的秘書問道;“有六夫人的訊息了嗎?”
“回司令,這些日子咱們的人也是多番查探,卻還是沒有尋到六姨太的下落。”秘書聲音恭敬,說起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傅鎮濤皺了皺眉,倒不是關心六姨太的蹤跡,而是顧念著她到底是良沁生母,若是日後江北那邊詢問起來,他不好與謝承東交代。
“讓人繼續找,哪怕是把金陵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傅鎮濤吩咐。
江北,司令府。
“姐姐,您找我?”良沁走進主樓,就見傅良瀾正將謝振琪抱在懷裡,親手喂著孩子吃米糊,眼見著謝振琪吃的香甜,虎頭虎腦的樣子,十分可愛。
看見妹妹,傅良瀾將謝振琪交給乳孃,又是囑咐了兩句,自己方才向著妹妹走過去。
“來,”傅良瀾挽住了妹妹的手,與她一塊在沙發上坐下,輕聲道;“今兒姐姐讓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姐姐,是什麼事啊?”良沁不解。
傅良瀾有些難以啟齒,她默了默,才道;“是梁建成。”
良沁心中一緊,就連手指也都是情不自禁的絞在了一塊。
“扶桑人向著東北打了過去,那些人喪盡天良,在東北犯下的那些事,簡直是罄竹難書,東北的馮將軍沒法子,拍了電報給司令和梁建成,求江北和川渝出軍相助,司令。。。。已經決定和川渝聯盟,江北軍和渝軍擰成一股,一道奔赴東北,抗擊外寇。”
傅良瀾這一番話落在良沁耳裡都是“嗡嗡”的,唯獨“聯盟”那兩個字,良沁聽得清楚。
“姐姐,司令,要和梁建成聯盟?他們。。。。是要和好?”良沁聲音有些顫抖。
“不錯,良沁,”傅良瀾看向妹妹的眼睛,有些不忍,“姐姐知道你之前在川渝受盡了梁建成欺負,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大敵當前,咱們只能將私怨壓下,不要說你恨梁建成,就連姐姐,又何嘗不恨他?”傅良瀾想起兄長,最後幾個字只說的咬牙切齒。
“姐姐,我從沒恨過他。”良沁搖了搖頭,輕聲吐出了一句話來。
傅良瀾一怔,疑惑的看著良沁,良沁深知自己失言,她收斂心神,只道;“那,司令是要去東北打仗了嗎?”
“嗯,”傅良瀾點了點頭,“司令邀請了梁建成夫婦來江北做客,一道商討東北的戰事,姐姐提前和你說一聲,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傅良瀾話音剛落,良沁面上的血色頃刻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姐姐是說,梁建成和大夫人要來?”
“是的,梁建成夫婦要來江北。”傅良瀾握著良沁的手,與她說了下去;“到時候司令會在北陽飯店為梁建成一行舉辦接風宴,我和你都要出席。”
傅良瀾靜靜說著,察覺到妹妹變得冰涼的手,卻不得不狠下心,繼續道;“良沁,江北和川渝敵對多年,如今梁建成夫婦來江北,也算兩軍中的一件盛事,江北的那些富商和軍政要人也會來,你什麼也不要想,你和他的那些事,早已都過去了,你只管陪在姐姐身邊,吃了飯,讓他們男人商議著戰事,我們回來。”
良沁身子微微發顫,她唇瓣微抿,隔了半晌,才輕聲吐出了一句;“姐姐,我不想見他。”
“姐姐知道,可這次的宴會非同小可,齊自貞也要去的。”傅良瀾安慰著妹妹,“更何況,你如今是司令的人,即便見了又能如何,那梁建成還能吃了你?”
良沁眸心水光瑩然,她看著姐姐,卻實在不知自己能說什麼。
“就這樣定了,你來了江北這樣久,一直都是在官邸裡待著,也該出去走動走動,多認識一些人才是。”
良沁掩下眸子,終究是再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