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本是兩國相鬥的戰事,因為另外兩國的參與,陡然變成是四大國的戰爭。
並且,隨時都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天下臣民,頓時惶惶不可終日,誰都知道,風起已然帶起雲湧,天下大勢,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變得一觸即發。
大婚前一日傍晚,秦秋已然來到了臨陽,在見過正忙於籌備婚典的慕容修文之後,此女一直唏噓不已喋喋不休:“瞧瞧,嘖嘖嘖,到底是人家女皇陛下有福氣,身邊個個都是人間極品,你瞧瞧這平和帝,嘖嘖……嘖嘖嘖……”
“把你的嘴巴收起來!”玉瀟然瞥了眼秦秋撅得老高的嘴唇,看一眼她身後身材高大面色平庸的小廝,若不是她仔細,又哪裡能看得出這精緻的易容術,她捏了捏懷中赫連湛肉嘟嘟的臉蛋,感覺到手中依舊圓潤的觸感才放下心來,斜了眼看向秦秋道,“我怎麼不知道,你身邊何時多了個寸步不離的護衛!”
秦秋面色一頓,眼中閃過窘迫之色,還未開口,便聽赫連湛指著秦秋身後的小廝不滿控訴:“姐姐,那個叔叔壞壞,都不讓湛兒靠近阿秋姐姐!哼,真壞!”
秦秋面色愈發窘迫,不悅瞥一眼赫連湛:“小湛兒,不許胡說哦!明明是你怕這黑臉叔叔才不敢過來的,怎麼反倒怪別人了!姐姐告訴你噢,身為男子,要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氣概,畏首畏尾的不是真漢子,就比方說你喜歡讓姐姐抱你吧,你就要不管不顧地往姐姐懷裡鑽,管他什麼黑臉白臉……”
“咳!”秦秋的話還未曾說完,他身後身材高大的小廝便幾不可察地咳了一聲,使得她立刻禁了聲。
玉瀟然翻了個白眼,看了看懷中若有所思的赫連湛,生怕他將秦秋的話放進心底將來惹下禍事,便低首笑教育:“湛兒別聽那女人胡言亂語,男子固然要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勇氣,但是別人的女人,那是……”
“姐姐也這樣說,那湛兒就聽話!”赫連湛興高采烈地打斷了玉瀟然的話,自她懷中蹦了下來,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三步兩步地跨到秦秋面前,爬上秦秋纖弱的大腿上,勾著她的脖頸,“吧唧”親了一口,順帶帶出長長的口水,宛如銀絲一般連線在赫連湛白齒紅唇與秦秋的面上,而後他面色滿足地嘻嘻一笑,呷了呷嘴巴,“好了!”壞小子修真記
本有幾分熱鬧的房內,剎那間鴉雀無聲,青謹呆呆地看著口水直流的赫連湛,手中半截甘蔗掉落亦是不知,青慎亦是有些愣神,瑜羅看著英勇的赫連湛,若有所思,小黑麵色有些抽搐,而秦秋呆愣在那裡,臉上的口水滴落在胸前,亦不自知,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玉瀟然,她看一眼秦秋身後面色陰沉的小廝,廣袖一捲,便將赫連湛攬回了懷中,然後身形一閃,便自原地消失,只餘下聲音在原地幽幽迴轉:“那個……阿秋啊,我家小湛兒的思想教育,我還是私下裡再教導吧,就不牢您大駕了!順便提醒你一句,快把臉上的口水擦擦毀屍滅跡吧!”
被玉瀟然聲音勾回深思的眾人,先是青謹,他輕功向來極好,扯了扯小黑,兩人眨眼間便了無蹤跡,再是青慎,他一把扯住有些失神的瑜羅,也一陣風不見了蹤影,原地,只餘下神情訕訕的秦秋和麵色鐵青的小廝。
“啊哈哈……。”秦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後之人,毫無底氣地僵硬笑道,“你瞧瞧,果真是小孩子,一句玩笑話,竟還當真了!哈哈,真是有……”
下一刻,她的聲音,斷在小廝惡狠狠地眼神以及尚不能自持的強吻中,某姑娘嗚咽不清中驚嚷:“混蛋……老孃的初吻……”
回了自己的寢宮,玉瀟然將赫連湛放在榻上,鐵青著臉道:“說,為什麼要親阿秋姐姐!”
她想起那人殺人般冷冽的眼神,便一陣後怕。
“衝冠一怒為紅顏!”赫連湛看著眉頭緊蹙的玉瀟然,奶聲奶氣道,彷彿沒有看到她的怒氣一般,“姐姐說的!”
“我說的是,男子固然要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勇氣,但是別人的女人,那是不能碰的!”玉瀟然冷冷道。
“可是姐姐沒有把話說完嘛!”赫連湛委屈地撅著小嘴。
“我……”玉瀟然一陣氣結,方才赫連湛的動作快的實在是匪夷所思,令她措手不及,看來這數月來教赫連湛習武已經頗見成效,欣慰之餘頗感頭疼,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赫連湛見姐姐生氣,小心翼翼去拉她的衣角,剎那間已是淚眼汪汪:“姐姐不要生氣,姐姐是不是……不要湛兒了?”
看著可憐兮兮,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的赫連湛,玉瀟然心中一緊,輕聲道:“胡說,姐姐怎麼會不要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