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日三餐和你刀剪相向,在下身手沒那麼好,我怕英年早逝。”
白若蕖輕咬下唇,自責地道:“是我的錯,對不起!”
“你……唉呀!怎麼又哭了呢?我不是在責怪你啦!”他真是投降了,這女子的淚,總令他既心疼又莫可奈何。
“我真的很抱歉,都是我,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他待她愈是寬容,她愈是自責,他是有絕對的理由恨她的,而仲宣……她更是不肯定他會不會原諒她……
瞧她,把所有人推向了什麼樣的局面呀?!她好恨自己。
“別這樣嘛,又沒有人怪你……”絞盡了腦汁,實在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她,沒轍,他心思一轉,改為低叫:“唉唷,我傷口好疼啊,拜託你,趕快替我上藥好嗎?”
“呃——噢,好!”他的喊叫,將她由哀憐的情緒中拉回,趕忙朝他靠去,細心料理他的傷口。
多單純的小女人啊!
她有一顆細膩純善的澄淨心靈,是他沒福分,要不,他多希望能擁有這個美好的小女人。
完成手中的工作,她抬起頭,不經意與他專注的凝睇目光對上。
“你知道嗎?我好羨慕那個能擁有你的男人,他真的好眼光。”
白若蕖不自然地別開視線,無言以對。
關伯禹自我解嘲地一笑。“有感而發罷了,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心上。”
辜負了個這麼溫柔,又這麼真心待她的男人,白若蕖內心怎麼可能沒感覺?
“我……”
像是料準了她的行為模式,關伯禹搶先一步開口。“唉,別又向我道歉,今晚我已經聽了很多次了,換點別的。”
經他這麼一說,她反倒不知該怎麼應對了。
“逗你的。夜也深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早起向娘請安呢!”
此話一出,白若蕖立刻渾身僵直,每一根神經都敏感了起來。
“我……我還不累……”像是被針給紮了一下,她驚跳起來,整個直退到視窗,就連說話聲音都帶點顫抖。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兩人都沒說話。
好一會兒,他生硬地道:“你……別亂想,我沒那個意思,實在是因為……今兒個是我們的洞房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們身上,我若在這時離開新房,一定會引起別人的側目,呃……為了大局著想,你就忍耐一晚好不好?往後……我會盡可能的避開這種情況……”
“我明白。”白若蕖低低介面。
他大可不必向她解釋這麼多的,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若他強勢一點,甚至可以強要了她,但他卻沒這麼做,反而委屈自己,選擇了成全她。
這麼好的男人,要上哪兒找?
是她沒福分,他值得擁有更好的女人,那不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她所能給得起的。
“那,你早點睡吧!”
他體貼的替她取下頭頂的鳳冠,將一套衣裳放到她手中,白若蕖隨之抬眼。“那你呢?”
關伯禹指了指桌前。“反正眼一眯,天就亮了。”
“那怎麼行,你有傷在身,床讓你躺。”
關伯禹微笑。“任何有點惜花之心的男人,都不會這麼對待一名弱女子的,何況目前為止,我還是你名義上的丈夫,你聽話嘛!”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於心難安。
“那不然這樣好了,我們誰也別睡了,我們聊聊。”
“嗯。”白若蕖溫順的點頭,與他一道靠坐床頭。“你想聊什麼?”
“如果方便的話,就談談你和你心上人的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是怎麼認識?又是如何相知相許的呢?”
“他,是個很溫柔、很正直的男人,器宇軒昂,清逸俊雅,第一眼,我就為他傾了心,不為他卓眾不凡的容貌,而是那股出塵風雅的氣質……”談起摯愛的男人,她臉龐不自覺散發出幽柔唯美的笑容,一句句細細的道出她滿懷的濃情,以及那段收藏在心中、繾蜷醉心的愛戀。
聽著她細訴那段深情過往,濃濃的苦澀泛滿關伯禹的心臆。若說他曾懷抱過什麼冀求,那麼,也全在這一刻盡碎。
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有多愛那名男子,他還能期望什麼呢?
“白姑娘,答應我,如果他辜負了你,那麼,就留在我身邊,讓我用一輩子來照顧你,好不好?”衝動之下,他道了出口。
“不會的,他絕對不會辜負我,因為他也同樣說過,要用一輩子來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