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小田覺得二十未滿的小姑娘的話作不得準,這份年輕的戀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說不定慢慢就淡了,但她挺喜歡路亞晴的,小姑娘性子直,就是脾氣急躁這點吃虧。
“是啊。”黎正一陣羞澀,倒是金小田大大方方地說,“你家在這?”
路亞晴手一指,“就在那。要不要到我家坐一會?”金小田看過去,頓時一喜,這不就在申家後面一幢嗎?她開啟後座車門,“快上來,有事問你。”
“男的沒印象。這個女人我見過,我們還吵過架。有次下雨天她一個急剎車,我不小心碰了她的車,她讓我賠,我把身上的錢全掏給她,她才讓我走。”看了申成忠和鄧文華的照片,路亞晴說起來恨得牙癢癢的,看來當時氣得不輕。金小田也是一把汗,人跟人比不來,怎麼她沒有鄧文華的本事,一樣被非機動車碰,她是賠錢,鄧文華是讓別人賠。
路亞晴沒注意到金小田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說,“我有她的把柄。”
什麼,鄧文華的把柄,金小田和黎正一齊睜大眼。路亞晴不賣關子,“她在外面有人。”
呃……這叫什麼事,金小田頓時頭痛起來,“你怎麼知道的,有具體證據嗎”
路亞晴以為金小田不相信她的話,“我親眼見到的,有個男人大白天找她,然後他倆關起門來圈圈叉叉。要說他倆沒事,殺了我也不信,我用望遠鏡見到的,他倆你親我我親你,恨不得攪成一個人。”
青春少女這樣說話,好嗎?!黎正和金小田眼珠子快突出來了,簡直不敢看彼此的臉色。還是金小田身為女性,感覺有必要給這孩子點正常的教育,咳了一聲打斷她,“有些事我們說的時候可以用書面一點的語言,沒必要描述得過於通俗。”
路亞晴毫不在乎地笑道,“說說有什麼要緊,見不得人的事是他們做的,不是我。”她狡黠地看了眼黎正,“你們不會這麼大年紀了,連嘴都沒親過吧?”
這下黎正和金小田同時咳嗽了,現在的孩子,真是……路亞晴家境富裕,學習成績卻不好,勉強讀了箇中專。中專生中也有努力升大專的,顯然她不是,好在跟黎剛一樣有父母的底子,不愁未來出路。
“那個男人什麼樣?經常來嗎?”金小田決定不跟小屁孩糾結了,專注於案情才對。
“中年,還穿的跟小青年似的,扮嫩,也只有老女人才看得上。”路亞晴嘴一撇,滿是鄙視,“缺了一顆牙,不過長相還可以,不算難看。”
金小田和黎正交換了下視線,進出都有監控,一定能找出這個人。
過了兩天,金小田拍到了這個人進出申家的照片。中年,男性,分頭,相貌清秀,甚至有幾分眼熟,穿灰色連帽衛衣,綠色瘦腿褲。到這裡,金小田無比慶幸,黎正沒當下時髦小青年的愛好,在他身上從未出現過收腰外套和亮色褲子,他也從沒有赤腳穿皮鞋、板鞋。黎正有點守舊,但她喜歡。
鄧文華開的門,進去了約兩個多小時,門又開了,這男的出來了。
金小田突然想到路亞晴對他倆的形容,臉不由得紅了,行了,她明白小姑娘說的意思了,他倆確實看上去有事。
中年男人走過金小田的車時,回頭看了一眼。金小田連忙低下頭,裝作玩手機,然後有人敲了兩下車窗。
金小田暗暗叫苦,但不得不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她差點又把頭縮回去。
外面站著的是鄧文華。金小田不得不放下車窗玻璃,跟她來了個面對面。
“你在這裡幾天了,到底想幹什麼?”鄧文華雙手抱在胸前,神色淡然,很從容地問。
這個說來話長,金小田暗暗叫苦,難道很顯眼嗎,居然被誰都發現了。她是不是太失敗了?人家高手都是不經意間灰飛煙滅,她怎麼就一切盡在別人掌握中?
“是他叫你來的?”鄧文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別!誤會了申成忠就不好。再難面對的還是得面對,金小田組織了下語言,“不是。我是你女兒僱來的人。”
鄧文華略有點吃驚,“你是幹什麼的?”她看了下金小田的車,自家女兒自己知道。鄧思敏收入微薄,但倔強地不用母親和繼父給的錢,過得跟個葛朗臺似的,連十元塊都想好了才花,怎麼會去僱一個開寶馬的私家偵探。
“我是律師。”金小田艱難地說。
鄧文華點點頭,聽說律師收入高,不過面前這位看上去不像能人,話又說回來,漂亮的年輕女人有無限可能,開輛好車不算什麼。“進來坐吧。”她把金小田帶回家。
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