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額娘給你做什麼主?!聖賢的書也白讀了?!”
“額娘……”弘曆眼圈已經紅了,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弘曆知道錯了……可是,弘曆真的沒有哄騙勾引過她……弘曆是真的喜歡她……”
“混賬小子!還敢跟額娘狡辯?!”寤生將戒尺“啪”地在扶手上一拍,“去!脫了褲子,趴在椅上去!”
弘曆縮了縮肩,心裡也不免有點害怕,畢竟還是看到額娘頭一回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同時也覺得有點委屈:《詩經》中都有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他為什麼就不能行此君子之事?但此刻也絲毫不敢分辯,只能脫了褲子,跪在椅前的地上,在椅上趴好。
寤生起身走過去,揚起戒尺,對著那光溜溜的小屁股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聲音清脆響亮,小屁股上頓時顯出紅印來。弘曆咬緊牙關忍著,哼都不哼一聲。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倒開始做這等壞事!你說,額娘該不該打你?!”寤生嘴上問著,手下卻未停。
弘曆咬著牙,不敢發一言。
寤生也就越發生氣:“額娘在問你話!你才多大?就敢對別人小姑娘動手動腳,再長大一些還得了?!”
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響起一個微詫的聲音:“怎麼打上了?”接著幾步走過來奪了寤生手裡的戒尺。
寤生轉頭看見來人,頓如火上澆油一般,心頭的怒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你別管!”
胤禛瞧了一眼趴著不敢動的弘曆,蹙眉看向寤生:“怎麼突然生這麼大的氣?我瞧著這孩子平日挺懂事的,今兒是怎麼了?”
“你自己問他!”寤生胳膊也揚酸了,累得一下子坐在旁邊的椅上,氣呼呼地道。
“起來跟皇阿瑪說說是怎麼回事,把褲子穿好!”胤禛與她隔了一張幾坐下,蹙眉看著兒子。
弘曆穿好褲子,整好衣袍,在兩個大人面前站定,垂著腦袋一五一十全都講了出來。
胤禛嘴角抽搐了幾下,額角的青筋鼓鼓跳動,沉著臉道:“這麼說,你跟那個叫若玉的,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
弘曆看著自己的腳尖,十分勉強無奈地點了點頭:“是。”
室內安靜了半晌,胤禛沉聲道:“天晚了,回去歇著。”
弘曆咬咬唇,對兩人又跪下行了一禮:“皇阿瑪、額娘,那兒子就先跪安了。”然後起身退了出去。到了門口,似乎想起什麼,抬眸看向寤生:“額娘,你胳膊不、不疼吧?”
寤生氣得扭開頭,胤禛心裡倒覺得有點好笑,面上卻仍嚴肅地道:“不疼。回去。”
弘曆便只好低頭應了一聲,出屋去了。
“別生氣了,男孩子懂事早,這也是正常的事,再說弘曆比別的同齡的男孩子都要早慧。我還想著也該給他選一兩個妾了……”
“你……”寤生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知不知道他才十三歲!”
胤禛挑起一邊眉毛:“虛歲也快十五了,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你見過有十三歲的大人麼?!這倒是其次,他小小年紀就勾引小姑娘,還動手動腳,你說他是不是讀過的書都白讀了?!”寤生氣道。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弘曆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頑皮,十分懂事,也是知道分寸的。就當他見了那姑娘一時衝動,可人家若是死活不願意,他還敢真用強不成?”胤禛微微一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孩子長大了,又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就由著他去吧,你也能少操心,少生氣了。”
寤生忽然發現這又是觀念差距了,頓時感到十分無奈洩氣。秀眉一擰,甩開他的手:“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喂,怎麼又扯上我了?我小時候能像他這樣?”胤禛叫屈。
寤生冷笑:“哼!誰知道呢?可看你這種觀點態度,就知道你像他那麼大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裡去!”又一想到這才雍正二年就有秀女進宮來,然後三年一大選,每年一小選……頓時覺得愈加的頭疼心煩,也就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著實可惡了。寒眸一轉,宛若深冬季節被北風捲起的冰雪泛出蜇人的冷意,面上毫無感情的笑容反而深了幾分,卻只讓人覺得涼到骨子裡去,“明兒,我還要陪皇后去選看秀女呢,皇上可有什麼需要囑咐的?”
胤禛眉間一跳,心裡也料到這事兒讓她已經生悶氣了好幾天,今兒聽說皇后吩咐她的事情,怕她胡思亂想,晚上就過來看她,誰知又鬧出弘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