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玉井龍麼?西山鳳與玉井龍朝夕相望,座落在他們中間的就是這石子山。因此,寶藏可以確定就在此處無疑。我姑且如此理解,將後面的兩句諧音成‘朝西望,內三行’,意思就是有西往東數,第三道河灣對著石子山的位置——也就是,這裡!”
說罷,秦慕白將指關節重重的磕在了清蒸魚盤的一側盤弦邊上。
李恪驚詫的瞪大了眼睛:“說得有道理,看來應該沒錯了——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點破說明?”
“不能說。”秦慕白的臉色變得嚴峻了一些。
“為什麼?”李恪驚問道。
“因為……”秦慕白深吸一口氣,“此處地貌,非比尋常!西面梧桐山,石子山,蘆葦坡,應該是連成一體的。如果不是因為汛期漲水,應該能看出來。也許在多年前,這裡並不沒有形成河灣,而是由於漢江河水水位改變,才將這裡淹沒。也就是說,這三處坡地,也許就是三座起伏的山巒。”
“那又說明什麼?”
秦慕白臉色一沉,說道:“殿下,難道你還沒有想到嗎?這又是龍又是鳳的,豈是尋常人家該提到的東西?而且這坐南朝北之向的三座山巒,寶藏埋在中間,難道又是尋常所見?”
“你是說!……”李恪也大吃了一驚,壓低聲音驚詫道,“這裡是一處——帝王陵寢?!”
“難道不是嗎?”秦慕白,“梧桐山為尾,鳳為陰,應龍後;蘆葦坡為首,應龍首;中間貫穿石子坡,再加上‘山環水繞、負陰抱陽’,不正是一條‘天人合一’的龍脈嗎?”
“還真是!”李恪驚愕萬分的瞪大了眼睛,“我說……我說這石子山上怎麼不長樹,只生蛇,只因有龍氣縱橫,草木自敗。蛇是龍形,因此受旺!……慕白,我怎麼突然有了一絲恐懼感?”
“現在你明白,我當初怎麼突然露出那樣的表情了吧?”秦慕白說道。
“明白了……”李恪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低聲道,“方今大唐天下,我李家的江山,誰敢如此大逆不道,在此築下龍脈陵寢,這不是要意欲壞我李唐江山麼?!慕白,難道……這一次,我們遇到了一個更加巨大的麻煩?”
“是富是禍,還很難說。”秦慕白說道,“這張地圖,是趙衝的爺爺留下來的,或許他爺爺也不太知其所以然,只負責傳予後代。可惜,老頭子臨死前一口氣兒沒接上,忘了把該說的話留下。現在,除非我們弄出石子坡下面的東西,否則永遠不知道那下面埋著什麼秘密。但是據我猜測,那下面的東西,至少應該不是本朝之物。”
“有道理。”李恪點頭,說道,“我父皇登基才十二年,大唐開國也才二十餘年,可是這圖紙由趙衝父老三代相傳,至少也有了二十多年。如此說來,應該可以排除有人心懷歹意,在此私聚龍氣意圖不軌了?”
“應該可以。”秦慕白點頭微笑。
李恪抹了一把冷汗:“那我總算能放心一些了。否則……如此天大的事情,發生在我襄州,我還真怕有些承擔不起。不過話說回來,龍氣乃是我李家之物,豈能讓別的什麼人什麼東西給吸納了去?沒說的,無論如何,我必須將這石子坡下的東西弄出來!不惜任何代價!”
“開始最好是動靜小一點,別驚動太多人。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再行稟報聖上朝廷不遲。”秦慕白說道。
“我同意。”李恪深以為然的點頭,“這件事情,現在就我們二人知道並秘密張羅就行。我現在沒什麼興趣找什麼寶藏了。現比之下,那一點金銀珠寶比起我大唐的江山社稷來說,不值一提。慕白,全靠你了。風候水文這些東西,我是點墨不通。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到。皇家寢陵,的確有著這樣的習慣構制。如此說來,那處地方是一處帝王寢陵的可能性,極大。不管那下面有什麼秘密,我們必須將它挖掘出來!”
秦慕白點了點頭,再指了一下方才他用指關節敲擊的魚盆邊緣,說道:“帝王陵寢,坐北朝南。入口也比一般的陵墓要特殊一點,一般都防衛森嚴以防盜墓。趙家的祖傳圖紙既然暗指了這處地方,我估計,很有可能這裡就是入口。”
“沒說的,派兵去刨!刨他十天半月乃至半年,我也要將出口刨出來!”李恪斬釘截鐵的道。
“還是別刨了。這樣一折騰,還不全襄州都知道,全天下都傳了去?”秦慕白搖了搖頭,“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必須火速拿下!”
“那怎麼辦?”李恪面露難色,“難不成拜求老天爺派個黃巾力士來,像幫愚公一樣,也替你砸開一個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