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幹什麼!”
薛仁貴一怔,急忙收手。
——李佑出現了!
“太子殿下!——太子你來得正好!”陰弘智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跑到他身邊叫道:“你看看高陽都想幹些什麼!她居然策反這些逆賊,想要逼宮於我,開城獻降!”
李佑沒有說話。大醉之後的他眼神彷彿還有些呆滯,茫茫然的看著高陽公主,說道:“玲兒,你為何要這麼做?——還有你們,你們都追隨我日久,可不是那些臨時招募而來的散兵遊勇。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都要叛我而去嗎?”
一時間,那些本要投誠的將士又都猶豫了,紛紛收起了刀,低下頭站到了一邊。
高陽公主倒是不著急,她眼神悽迷的看著李佑,喃喃道:“哥……事到如今,你還不醒悟麼?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眼前的這些,真的是你願意看到的麼?你不是都答應和我一起回長安,向父皇請罪了麼?……你讓母妃,今後怎麼活?”
“別說了!!!”
李佑猛然爆喝一聲,鎮得高陽公主臉色都顫了一顫。
“齊王!”秦慕白在城牆下,大聲呼喊。
李佑走到了城頭,臉色十分的複雜,看著秦慕白,一聲不吭。
“開城吧!我與玲兒,陪你去長安。”秦慕白說得簡短,一字一頓道,“保你不死!”
“嗬、嗬嗬!”
李佑突然大笑,如果失心瘋了一樣。
“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在乎一死嗎?我才不要你們的同情與施捨!”李佑大叫道,“秦慕白,你不該來的,你真的不該來!”
“為什麼?”秦慕白大聲喝問。
“你讓我臨死,都沒了一絲的尊嚴!”李佑歇斯底里一般的大叫,“我本就不敢見到玲兒了,此刻你又讓我怎麼面對你?”
秦慕白一時陷入了沉默。
到最後,李佑畢竟還保留了一絲……人性!
“哈……哈哈哈!”李佑在城頭癲狂的大笑,自言自語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我本就輸得一無所有了,還何所謂尊嚴,何所謂臉面?”
“太子殿下,你切勿自報自棄!”陰弘智急忙勸道,“眼下正是最關鍵的時期,一切成敗在此一舉——此時若與皇帝談條件,時機才最為成熟與充足!”
“談個屁!!!”李佑滿臉脹得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如同一頭雄獅般怒吼道,“全是聽了你的餿主意,才搞成今天這樣!現在,你還讓我拿全城軍民百姓的性命做賭籌,去和朝廷談條件!……我李佑雖是個無賴、惡棍、白痴、蠢貨,但還沒有喪盡天良,失去最後的人性!”
“你……你說什麼?”陰弘智這下真瞢了!
他萬沒有料到,一向對他尊敬如父、言聽計從的李佑,突然會變成這樣!
“哈哈哈……!”李佑又逛笑了一陣,對城下叫道,“秦慕白,還記得我離開襄州之時,在馬車上與你有約嗎?”
秦慕白點了點頭:“記得。殿下曾說,此行長安如若命大未死,就定要回來與我痛飲一回,不醉不歸!”
“好,好得很。”李佑癲狂的大笑,“那現在,你來與我痛飲吧!”
秦慕白擰眉略思,點頭:“好,你開城門。我一個人進去!”
“將軍萬不可入城!”龐飛與薛仁貴一齊急道。
“無妨。”秦慕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緊張。
陰弘智卻是急了:“佑兒,你瘋了!這時候絕對不可以開啟城門,否則敵軍一擁而入,如之奈何?”
“呵!”李佑無所謂的苦笑,“一擁而入?那就讓他們入好了!——秦慕白,你我就在城門之間把酒而飲,李勣的大軍要來取城,就讓他們踩著我的屍體踩踏進來好了!”
“什麼?”秦慕白、高陽公主與陰弘智一起吃了一驚!
“哈哈哈!……”李佑卻是癲狂的大笑,將手一揮,“來人,開啟城門,置酒待客!”
“哥,你要幹什麼?”高陽公主急了,慌忙抱住李佑的胳膊肘兒。
“好妹妹……”李佑一把將高陽公主抱進懷裡,閉上眼睛,在她耳邊道,“哥是個畜牲,連累了你……事到如今,我只能走這條路了!”
“哥……不要、不要!!!”高陽公主嚇壞了,緊緊抱著李佑不肯鬆手。
陰弘智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往後縮著身子,準備開溜。
“將他拿下!!!”李佑突然大吼一聲!
最後僅剩的一些叛軍,都曾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