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宇文洪泰再要大叫爭執,契苾何力忙上前來將他攔住,說道:“我等追隨大帥活到今日,誰懼一死?洪泰你休得衝動,且聽大帥安排,必有道理。”
院外的喊叫聲越來越大,也越發清楚——“秦瓊出降,可免一死!”、“秦瓊出降,可免一死!”……
“聽到沒有,他們居然要我秦瓊出降,哈哈哈!”秦叔寶突然大笑數聲,將手中的虎頭鏨金槍往青磚石板上重重一頓,大聲道,“宇文洪泰聽令,我等五百人,保你一人殺出城外。此刻,戰死容易,生還才難。你務必突圍而出找到薛仁貴,令他不可入城救我,更不可攻城報仇,即刻率軍撤至蒲昌海並令薛萬徹退守玉門關,不得有誤!”
“什麼!”宇文洪泰大驚失色的吼道,“不是派俺出去搬救兵,是讓俺逃命?——俺死也不去!”
“洪泰……我兒!”秦叔寶低喚了一聲,宇文洪泰再度淚流滿面,連連點頭應道:“兒在!兒在!”
“你是我部將又與三郎親如兄弟,便如是我兒。”秦叔寶輕聲道,“我等皆可慷慨戰死,唯獨你必須逃出生天。只因有三——其一,我等眾人之中唯獨你最梟勇,突圍的可能性最大,你須得將我將令傳與薛仁貴處,茲體事大,遠大於我秦瓊生死;其二,我要你帶話給三郎,令他務必牢記為父言語:戰場無私仇,須以國事為重;秦家世代忠良為父一生慷慨,讓他不要辱沒了先祖英靈……”
五百人,潸然淚下,一併半跪在地抱拳行軍禮,口中卻是無言。
“其三,告訴我的家人,秦瓊日夜都在思念他們……三郎新婚為父不及到場,以為憾事。因而只給未來的孫兒備下一份薄禮,便是我用親手射殺的大漠雄鷹的翅骨,雕琢的一枚鷹笛……”
說罷,秦叔寶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遞給宇文洪泰,說道:“待三郎的孩兒出生了,若是男兒,就讓三郎給他取名叫秦鷹;若是女兒,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