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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趁孫大夫四下尋人的時候,暗中積攢力氣,猛然的掙扎脫了身,飛也似的便要走了,那孫大夫吃那潑皮掙脫,慌忙由來揪住他,哪知那潑皮走得快,趕了兩步趕不上,立住了腳,勾起身子,氣踹噓噓,衝那廝道:“你這遭瘟的,這般得意,一跤跌死你!”

那潑皮吃孫大夫喝罵,得意洋洋,回頭對他笑道:“你這老貨,還敢罵你家爺爺,明日在與你說話!”說畢,一轉身,卻撞上了一堵牆一般的身軀,“哎呀”一聲便跌倒在地。爬起來,便要罵他不長眼的賊漢子時,卻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當真誑了孫大夫的銀子?”那漢子麵皮不動,只對那潑皮冷笑道,“你這廝,又不是不知曉俺家哥哥的規矩,還要這般做作,卻不是作死?”

那潑皮慌張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衝著那漢子連連磕頭道:“不曉得是大官人,衝撞了,只是——只是——”他心下慌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說起這話來。

正說話時,卻見那孫大夫匆匆過來了,見了那潑皮吃人攔住,便又上前,一把揪住,對武二叫道:“大官人可來評理,這廝方才肚子飽脹,面色慘白,去了那湯藥鋪子裡診治,卻不見好,因此出來,吃我遇上了,我便說道‘你這病不過是小疾,只吃一劑便好。’這廝聽聞了,便與我打賭,只說若是醫得好,情願與我二錢銀子。我便寫了個方子,當即在那湯藥鋪子裡抓藥,煎了吃下,這廝放了一通臭屁,去了茅房,通了腸胃,眼見得便好了。卻不妨出來了,便要賴賬,不肯付銀子給我。”

那潑皮不禁抵賴道:“你這老兒,好不狡詐,俺是自好的,不過是吃得多了些。上了次茅廁自然就好了,哪裡是他的功勞?如何要付銀子與他?”

武二冷笑道:“如此你這身子倒是能自醫了,也好,俺如今卻打斷你一條腿兒,看你如何自己醫得好,不妨也賭些銀子!”說罷,從懷裡摸出十兩銀子,對那潑皮道,“你若是能自醫好自己的腿兒,俺便輸這十兩銀子與你,若是醫不好,卻要賠了這孫大夫二錢銀子。”

那潑皮哪裡肯賭,自然知曉武二不過是要為這孫大夫出氣,慌忙叉手道:“俺情願賠孫大夫銀子,不敢叫大官人動手。”慌忙摸出了二錢銀子,遞與了孫大夫,自己卻又不敢動,垂手愁眉苦臉站在那裡,巴望著武二。

“滾罷,若是還曉得你這般不守俺家哥哥的規矩,俺自然不放過你的!”武二喝的一聲,那潑皮方敢離去,只因走得慌張了,連滾帶爬,一路上跌了好幾跤。

“孫大夫請了!”武二這才對那孫大夫叉手笑道。

孫大夫也點頭,衝武二拱手道:“方才多謝大官人了。”

“孫大夫想必也有些手段的,不知在何地開設湯藥鋪子?或是哪裡湯藥鋪子的坐堂?”

“不敢!某不過一刺配囚犯,哪裡敢開設什麼湯藥鋪子,不過是在軍中替些軍漢診治,又不敢收錢的。”孫大夫神色黯然,忽地抬眼瞧了瞧武二道,“方才聽你口裡稱呼,倒是認得我一般。”說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神色疑惑道:“大官人瞧著面熟,卻不是哪裡見過?”

武二聽得孫大夫這般說起,不由點頭笑道:“俺確實與孫大夫有過一面之緣。當日在濟州城時,俺害了些毛病,因此去孫大夫哪裡瞧病去過,因此相熟,也是正理。”武二哪裡敢說出自己曾假扮虞候,設了個計謀,將他賺到這裡的。因此便扯了謊言。

孫大夫卻深信不疑,只因這些時日,受了折磨,況且也只得與武二一面之緣,更何況武二當時還喬裝了一番,只道真是個吃自己救治好了的病人,因此便也信了。

“孫大夫如何便成了刺配的囚犯?”武二故作疑惑道,“當日診治,眼見得孫大夫善信仁心,待病人如父母,正是應了醫者父母心之詞。”

孫大夫聽聞這事,若是往日,必定是心生不忿,聲嘶力竭起來,如今聽武二道來,也只是搖頭一笑道:“只不過吃人構陷,栽贓陷害罷了。如今我也想得明白,只得能救治世人,又可比在意在何時何地?苦便是苦了些,倒也能得意施展生平所學!那軍漢們也是一般父母生養,故此倒也無什麼怨言了。”

武二不由搖頭,心中暗道:如何你卻揪住這潑皮不妨?眼中對孫大夫此言,不由渾不在意,只當是寫表面敷衍的話兒。

那孫大夫見武二這般模樣,自然知曉他是不信的,便急道:“你莫不信,方才那潑皮,不過是要他踐行諾言而已,況且這銀錢也是我正當所得,如何要不得?俺每日吃穿用度,也是要銀子的,每日裡營中吃食,倒只有個五六分的飽,又無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