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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如此又過得數月,鄭家莊相安無事,倒是小種相公這些時日不得清閒。大觀二年西夏叛將李訛移領投宋後領萬人復叛歸夏。政和四年,李訛移率西夏軍數萬人攻定邊軍。皇帝震怒,命命童貫為陝西、河東、河西經略使,發重兵反擊。五年春,童貫謀取清水河北界與卓羅城,遣熙河路經略使劉法領步騎十五萬出湟州,秦鳳路經略使劉仲武領五萬兵出會州,自率中軍於蘭州策應。劉仲武至清河界,築城留兵屯守。劉法於古骨龍擊敗夏軍。九月,劉仲武、王厚會合鄜延、涇原、環慶、秦鳳諸路軍攻臧底河城,大敗而還。喪師萬餘。西夏軍乘勝反擊,大掠蕭關。

“劉子文、王處道如今大敗,夏軍士氣正旺,從此渭州多事也!”种師道與廳事正看邸報,廳中諸位將領默然端坐,不敢出一言相詢,過得半晌,种師道這才喟然嘆道,“傳令諸軍,這些時日加強戒備,並通告全州府,各處田莊小心在意,此乃宵小盜賊群起之時。”

因又傳令道:“都統制王執中、董方起聽令,三日內領兵五千,攻打五嶺峰強人。都統制張擇、梁經領軍兩千,肅清其餘各處強人山寨,務必全勝。”

眾將領轟然聽命,各自告辭,遵命行事不提!

种師道回到後衙,卻見那種溪匆匆而來,見了种師道忙道:“父親,可是有戰事將起?”

“正是!”种師道點頭道。

“可要對四處強人用兵?”種溪又問。

种師道一愣,忽地瞪著那種溪道:“緣何問起這般話來?”

“方才父親在廳事時,便說了要防止宵小盜賊群起。如此用兵之際,若是有強**亂,只怕不是守城之福,故有此一問也!”

种師道搖頭冷笑道:“若是此話真個是你所問,倒也罷了,只是你平日素來不問這些,為何今日偏偏問起?”說罷忽地起身,厲聲喝道:“你這廝,卻是替誰張這口舌?”

種溪見父親發怒,早已慌了**分,縮了縮脖子,憋了氣,方才低聲道:“父親猜得對,兒子不過是替那鎮關西鄭屠問而已!”

“他如何問起這些事來?”种師道心中震怒,這鄭屠僭越如此,心中已然將鄭屠素日形象打碎了一地,此人是何居心?

種溪看父親臉色,小心謹慎道:“這些時日,那鎮——鄭屠聽聞夏人大捷訊息,便一發的尋了孩兒,說道夏人新勝,定然挾威要來攻打周邊,一來好擷取軍糧,二來可騷擾州府,好叫各處自顧不暇。只是大戰之際,父親身為經略使,渭州府父母,定然要肅清四處盜匪。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因此想請以攻打五嶺峰處強人山寨!”

“哦?”种師道不由抬眼看了看種溪,嘿然道,“你倒是結交得好人才,那鄭屠有如此見識倒也不稀奇。這些時日瞧他作為,倒是個曉事的人物!”

“父親自有明鑑!”種溪不敢多嘴,低低應了一聲。

种師道沉思良久,便道:“如此也好,明日你可使那鄭屠來見我,我自有話語他分說!”

種溪見此大喜,見种師道再無興趣言語,便忙告辭了,飛也似的出了門。一路徑朝鄭屠府上去了。這種溪素日得了鄭屠許多好處,平白的入股分紅,此番也算是報答了他,因此也急急忙忙要將這個資訊告知鄭屠知曉。

“哦?”鄭屠前廳裡接著了種溪,聽聞此言,不由點頭笑道,“如此還要多謝衙內了!”

種溪不由笑道:“你我兄弟,如何便多了這個謝字?”

兩人客氣了一回,鄭屠這才說道:“明日便要見到相公了,只是某曾思慮,那強人佔山為王,終究不過是些流民百姓無所依託之人,如何便要動用相公精銳之師來剿之?因此某便想來,若是某願為相公分憂,只願領本部人馬,便可還相公一個四邊清平之地,卻又如何?只得相公恩准便是!”

種溪不由大笑道:“你此番乃是為父親分憂,若是人人若你這般,這西北之地,那西夏之人如何能染指半分?俺這邊與父親說道此事!”

鄭屠大喜,忙道:“如此便多謝了!”說罷,只說的一聲“來人,將那什物抬將上來。”

說話間,便見兩個小廝抬了個大箱籠上來,沉甸甸不知何物。種溪不由多看了幾眼忙道:“這是何意?我等兄弟情誼,如何要這般?”客氣了一番,終究收了下來。鄭屠自使兩個小廝抬了箱籠隨著種溪而去不提。

那種溪回到府上,開啟來看時,那箱籠裡滿是金銀,只怕不下兩千兩之多,不由叫了一聲“哎喲!”,想起鄭屠種種好處,少不得又去見了种師道,一見面便面露喜色,對那種師道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