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是沒有些秘密,那個高美能豁了命來偷來搶?”
“這話說的是。”忽然有人遠遠的接了一句話,我們抬頭看時,卻見是屠夫走了進來。他道:“日本人想拿走道祖墨寶,也是衝著裡面的秘密來的,日本人可遠比咱們自己更信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這話說的頗有言外之意,倒也讓我對他更增加了些好感,又看他沒帶其餘三個人來,穿的也是普普通通的便裝,不知道他來是做什麼的。
叔父和鄭觀主都不認得他,但是卻都覺得他相隔甚遠,便能聽見我們的談話內容,那便不是個普通人。
叔父細細打量著他,鄭觀主也站了起來,還不及發問,屠夫便朝我一笑,道:“小兄弟,還認識我?”
我道:“那怎麼會不認識?”
叔父詫異道:“你們認識?”
我道:“他就是那個,那個——”
“屠夫”這兩個字我總覺不好說出口,但屠夫卻自承其號,道:“我叫屠夫。”
叔父“哦”了一聲,道:“原來就是你啊。”
屠夫點了點頭。
鄭觀主道:“您來是做?”
屠夫看著我道:“我來是找他的。”
我稍稍一愣,道:“有什麼事情麼?”
屠夫道:“這幾天,那’靈狐‘和新崱�獾氖慮槎即�硨昧耍�宜祭聰餚ィ�芫蹌隳曇頹崆幔�簧肀玖歟�蛔魴┦慮椋�翟謔強上Я恕!�
我道:“您還是來勸我加入你們麼?”
“不是。”那屠夫道:“做我們這行的,也不見得怎麼好。我是覺得,現在時局動盪,你在村裡也未必有什麼事兒可做,下地種莊稼對你這種人來說,也不是安身立命的良策。我有個建議,你聽一聽,做不做在你。”
我道:“你說。”
屠夫道:“你如果有心的話,就去當兵。”
我心中一震,道:“當兵?”
屠夫道:“對,入伍當兵。一般人難進,但是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幫忙,那也不算什麼難事。”
我聽得頗為心動,暗自忖道:“以後與明瑤成了家,必定要尋些生計。學祖輩做相士,在當今這個世道估計不大行得通,我也不能一直靠著爹孃,吃他們的老底,畢竟成家要自立的。更不能仰仗明瑤家裡的錢財,那自己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下地種莊稼確實不是我所願,如果能去當兵,既能繼續打熬身體,又能混上些差事,那自然是好極了。”
屠夫見我臉上神色躍躍欲試,便笑道:“怎麼樣?”
我看了叔父一眼,道:“我心裡是願意的。”
叔父道:“我也願意你去,摸摸也是好的嘛。”
我笑了笑,對屠夫說道:“那我回去問問我爹孃。”
屠夫點頭道:“好,那我等你訊息。”
我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要是我爹孃也應承了,我怎麼去找你?”
屠夫道:“你是許昌陳家村的,你爹不是許昌禹都房管的陳漢生麼?”
我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
屠夫笑道:“再沒有誰比我們訊息更靈通更精確的了。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去房管找你爹,直接問他的意見。”
我點頭道:“好。”
屠夫伸出手來,和我一握,道:“那咱們就再會了。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我道:“再會!”
我和叔父又在太清宮待了一天,便收拾回許昌禹都去。
臨別之際,我和叔父又去了一趟老君臺,正碰見梅川太郎下來。
他只孤身一人,瞧見我們時,朝我們微笑頷首示意。
叔父道:“你又來悔罪了?”
梅川太郎道:“是啊。人越老越難心安,平生造孽太多,期求神明見諒。再過幾年,我還要來,到時候,我要立碑賠罪的。”
叔父道:“真心賠罪,也沒必要立碑,不是真心的,立碑也沒用,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形式,管屁用。”
梅川太郎點點頭,道:“您說的是。心意也有,形式也要。我會再來的。你們保重。”說罷,梅川太郎朝我們一鞠躬,匆匆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對叔父說道:“他像是真心悔過的。”
叔父道:“天才知道他打啥主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知道叔父還是念著真源先生的死,對日本人更加厭惡。
上得老君臺,想起真源先生的事情,嗟嘆不已。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