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狠戾,只鼻孔裡濃重的喘著粗氣,道:“老子用這刀殺過陝西的刀客,殺過四川的婆娘!再不說實話,信不信老子把你們倆呆x的老瓜子剁下來!?”
朱大年是急了,一改之前的官話,現在開始冒出罵人的俚語了。
叔父目光一寒,道:“被你殺的四川的婆娘是誰?”
“我老婆!”朱大年理直氣壯,道:“她敢跟別的男人跑,老子就敢殺她!”
“好,好!”叔父點點頭,道:“你與兒媳通姦,逼死兒子,淹死孫女……這些事情看來都是不假了?”
“都是老子乾的!”朱大年瞪著一雙怪眼叫道:“好漢敢作敢當!”
“呸!”
我實在是忍不住心頭的怒氣,朝著朱大年就啐了一口,罵道:“就你這畜生也配做好漢!?”
那口水正中朱大年眉心,他登時大怒,再也忍耐不住,劈面一刀就朝我腦袋剁了過來。
刀勢威猛,又快又直,確實是其人有些本事。但是我哪裡會把這三腳貓功夫放在心上?
眼見刀光來,我迎著去,不退反進,斜身沉肩,一步搶入朱大年的懷中,他的刀早已經劈空,不由得驚愕,我卻將右側肩頭往上一磕,正中他胳膊肘上的麻骨,左肩又一送,擊在朱大年的胸前,只聽他“嘶”的一聲倒抽冷氣,身子往後跌倒,右手也拿捏不穩,刀已經往地上墜去。
叔父搶上一步,腳尖輕點,那******還未落到地上,便又飛起,在半空中時,叔父又踢了一腳,擊在那刀把上,******立時閃掠而出,恰好朱大年從地上爬起來,那******便迎著他的面門而去!
只見刀光一閃,血花絢爛,朱大年“啊”的一聲慘叫,奮力捂住了半邊臉——他右側鬢角處的血已經從他的手指縫中滲了出來。
******與一隻耳朵同時落在地上。
叔父出手,不,他不願意用手去碰那把刀,只用腳踢了兩下,便削掉了朱大年的右耳朵,出腳不可謂不狠毒。
我本來還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可現在已經消了一大半。
只見叔父往前走去,一腳踹翻朱大年,又踩在他受傷的右側臉頰上,使勁磋磨。
朱大年哪裡忍受得住?頓時悽聲嚎叫起來,兩隻手奮力去搬叔父的腳,卻如蜻蜓撼石柱,哪裡能搬得動?
叔父冷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