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就中。”老爹道:“信我才能救你的命。”
馬新社臉色一變,道:“老先兒,我,我真的快死了?”
“你以為呢!”我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橋底下乾的是什麼?!”
“橋底下,我,嘿嘿……你們不都瞅見了?我就是在跟馬老煙的媳婦亂搞啊。”馬新社道:“這亂搞,咋還能死人?哦——是馬老煙發現了?他人回來了?他要殺我?!”
“馬老煙的媳婦兒……”老爹道:“馬老煙是你們村的人?”
“是啊!”馬新社道:“那是個信球二桿子貨,可娶了個媳婦是真他孃的齊整!那雙眼長得水汪汪的一看就能勾住人的魂兒!那臉白淨的連個雜麵星子都木有!那屁股大的……”
馬新社說起人家的媳婦頓時興高采烈起來,意猶未盡的砸砸嘴,吐沫橫飛耳朵就要長篇大論,老爹只看了他一眼,他就識趣兒的剎住了,乾笑幾聲:“嘿嘿,嘿嘿……”
老爹道:“你瞅清楚了,是跟馬老煙的媳婦在胡來?”
馬新社一愣,隨即笑了,道:“瞧您說的,那麼個大活人,我會瞅不清?”
老爹道:“那為什麼要在水裡?”
馬新社驚詫道:“咋會是擱水裡?”
老爹道:“不是水裡?”
馬新社道:“你們不是瞅見了,橋底下東邊第五個橋孔裡,幹梆梆的,沒有水,都是沙子,在那上面懟,恁是不著,軟活活的,只管撲騰,可得勁兒了!”
我和老爹面面相覷,嘴上沒有吭聲,可心中卻都清楚,這個馬新社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正狀況!
他在胡來的時候是完全不清醒的,他以為自己是在沙地上,可我和老爹都看得清楚,那明明是在水中!
還有那個所謂的馬老煙的媳婦,也是不存在的——除了馬新社之外,我和老爹根本沒有瞧見任何第二個人!
現在的問題就是,馬新社所產生的幻覺,究竟是因何而生?
是傷我的那水中的怪物嗎?
論說那腥味,明明和我昨天晚上嗅到的腥味一樣,而且出事的地點也都是在水裡,不過,在水裡的位置卻變了,而且昨天晚上,那水中的怪物傷了我,今天晚上,卻沒有傷馬新社——最多是他褲襠裡的玩意兒流了血,可未必是被傷的——這讓人實在是捉摸不透。
老爹問馬新社道:“你和馬老煙的媳婦是怎麼混到一起的?”
馬新社道:“原先,她長得齊整,我看著眼饞,趁著木有人瞅見的時候,就老是**她,結果她跟馬老煙說了,馬老煙還把我打了一頓,俺爹是村長,他都敢打我,你說說他多信球?”
“撿要緊的說!”我聽得不耐煩,道:“誰想聽你那些齷齪事兒!”
“嘿嘿……”馬新社道:“後來,馬老煙跑外地搞球大串聯去了,媽的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個,還裝進步青年……不過他這麼一弄,我美了!他那嬌滴滴的小媳婦在家裡沒人看了!那一黑,我就在路上遇見她了,我跟了她一路,朝她吹口哨,她居然扭臉朝我笑了笑!嘿!這不是要來事兒?”
我忍不住道:“你遇見的不一定是她。”
“我瞅的清楚著哩!”馬新社道:“不是她能是誰?那麼大的屁股,整個村子裡找不出第二個來!”
我不想再搭理他,老爹問道:“你們混到一起幾天了?”
馬新社道:“帶上今兒黑,是第六天了。那小媳婦浪裡狠,弄這事兒還不在家裡,非得帶著我去橋底下!不過,那真是刺激裡狠!得勁兒得勁兒爽!”
我聽得實在生氣,這馬新社滿嘴汙言穢語的,就是死了也不虧!
我倒是真想勸勸老爹別管這人的事情算了,叫他自生自滅,不過想到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潁水裡的祟物,便強忍著沒說話。
說話間,我們三人已經走到陳家村。馬新社道:“老先兒,到底是不是馬老煙要回來了?是他放出風了還是咋地?你們咋知道他想要我的命?他真敢?”
老爹道:“馬老煙要不要你的命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媳婦想要你的命。”
“他媳婦?!”馬新社先是吃了一驚,繼而大搖其頭,笑道:“老先兒開啥玩笑?那小媳婦兒正跟我歡實著呢,咋可能會要我的命?再說,她那小胳膊小腿兒的,也要不了我的命啊。”
老爹道:“你先到我家裡待著,等明天去見見馬老煙的媳婦,你就知道了。”
“那可不中!”馬新社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白天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