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她聽著身旁男人的冷漠嗓音,卻只是低著頭,輕輕地笑。
即便這是頭一回,她偏偏愛極了美酒,喝個酩酊大醉也無可厚非,只因前兩日得來的訊息,實在令人沮喪失望。
她暗自攢了筆錢,在幽明城內僱人暗中去了一趟爹爹的老家韋莊打聽清楚,只是……沒有找到她要找的那個人。
父親沒讓他去家鄉?!偌大世間,她又該去哪兒找他呢?
希望的萌芽,乾枯在她的心裡。
螓首無力擱在右臂上,她緊緊閉上眼,一言不發,彷彿當真醉了。
七爺站在她身前看著她,半響不曾喊醒酒醉女子,她的臉上浮著醉紅,桃花般嫵媚。
他越過她,幾步走出涼亭,獨自站在曲橋中央,回頭望向涼亭,薄唇抿成一線,俊臉上卻再無任何神情。
七爺從湖上曲橋走入桃林,一揮黑色披風,俊臉生冷,突然止步不前。
“主上,人已經帶來了。”
從庭院門口走來兩個男人,各自身著藏青色勁裝,身形高大魁梧,徑直走到他的面前,低頭說道。
“去看看。”
他淡淡說道,傾身向前,身後的黑底金紋披風被寒風捲起,空氣似乎一瞬凍結成冰。
一人被石武大力拖行至七爺的面前,雙腿早已被打斷,地上留下兩行長長的血跡。他見著眼前一雙華美的黑靴,緩緩抬起頭來。此人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眉目尖銳,鷹鼻高聳,長得十分陰厲,名叫鄒負,本是雲門中人。
七爺冷笑出聲:“就是你勾結玄冰宮,將雲門反咬一口?妄想從雲門救走秦洛冰,當個大功臣?”
鄒負雙目通紅腫脹,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滿臉不屑。他在雲門也有五年了,武藝不差,但從未被看重,對雲門滿懷怨懟,才會去投靠玄冰宮。如今總算見著傳聞中的主人,卻沒想過不過空有一張好皮囊,才二十歲,難道要他跟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求饒?!
“不自量力。”七爺的臉色更淡,低叱一聲。
“少羅嗦,要殺就殺!”鄒負滿面扭曲猙獰,死鴨子嘴硬,卻還是心存希望,等待有人搬來救兵。
七爺的唇畔,勾起一抹微弱的笑,他不疾不徐地道。“秦洛冰離開玄冰宮好幾個月了,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根本不會齊心。別說區區百來個蝦兵蟹將成不了氣候,就算是皇宮,皇帝今個兒死了,明兒個也自會有人坐上龍椅。”
鄒負臉色越來越差,眼前的年輕男人越是沉著冷靜,卻越是讓人難以忽略俊美皮囊之下的森冷陰沉。
“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