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圖案可不是滿清的圖騰啊!”他老人家見多識廣,也是古玩圈子裡的老油子了,老趙可瞞不過他。若是平時,譚警予也不會隨便說這種斷人財路的話,可是宋麟跟他頗為有緣,又是他的學生,又是一起來的,怎麼也不可能任宋麟被人忽悠了。
“嘿——我說老譚,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老趙不樂意了,這要不是還巴望著人買,就要上前跟譚警予拼命了。剛剛還叫“譚老”,轉眼就變成了“老譚”。
像他們這種古玩二道販子,無非就是“坑蒙拐騙偷”這五字真言。他們到農村裡去淘古玩,要麼就是欺負人家不懂然後低價收購,要麼哄騙一番低價收購,坑不到騙不著那就只有靠偷了,他們這種人看上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的。東西以極低廉的價格到手,或者乾脆是沒本買賣偷來的,轉手就能賣個好價錢。就算是假的,憑他們的蒙人技術、騙子伎倆,也能賣給不懂行的人。總之錢來的容易,“吃喝嫖賭抽”也就是他們的愛好了。五毒一俱全,往往人性也就逐漸泯滅。別說譚警予是個老頭了,就算是殘疾人敢攔了他財路,老趙也一樣下得去手的。
譚警予自然是不會受他這個威脅,輕輕拍拍自己的弟子,低聲說道:“宋麟,這個老趙不實在,他手裡沒賣過什麼真貨,如果你想買我再帶你去別的攤子轉轉。”
“我——操!”老趙隱約聽到一點,雖然沒聽清究竟說的什麼,但是他料想也是在揭自己的老底。老趙可不知道譚警予是什麼身份,只當就是個普通老頭罷了,氣得一把抄起攤子上一柄處理的跟越王勾踐劍有七八分相似的銅劍罵道:“老譚,我跟你有仇是不是?不就是上次你看中的我賣給別人了嗎?你用得著背後說我閒話嗎?”
老趙雖是市井中人,眼力卻不錯。看得出譚警予和宋麟並沒有什麼親戚血緣關係,而且互相之間也不是太熟悉。所以他先倒打一耙,往譚警予身上潑髒水。譚警予要是再不識相,逼急眼了老趙也不在乎拿銅劍拍譚警予,這銅劍沒開鋒,但是那重量拍人還挺合適。
卻沒想到宋麟會那麼維護譚警予,他話還沒說完,宋麟一步上去捏住了他的手腕子。老趙剛想掙扎,頓時感覺手腕上彷彿被老虎鉗子夾住了一般,半分也動彈不得。
宋麟鐵手一擰,老趙疼得“哎喲哎喲”的叫著,手掌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身不由己的張開了手,“噹啷”一聲那銅劍摔落在地上,劍身被石板一磕,掉了一小塊漆,露出裡面的鐵色來……
“算了算了……”譚警予輕輕拍了拍宋麟的手臂,他老人家自然是不屑於老趙這種市井之徒一般見識,事實上以他老人家的地位身份隨便一句話就足以讓這條淘寶街都被取締,只不過他老人家把自己看得很低,也從未亂用過特權。
“說話客氣點,別動手動腳!”宋麟一鬆手,那老趙一下摔個跟頭,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沒之前的囂張氣焰了。老趙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吃軟怕硬,他本來是仗著這裡沒人知道他真實根底,打了人落跑就是,大不了以後不來這裡,換個地方繼續擺攤。卻沒想到碰到宋麟這個硬茬子,老趙一下子就慫了。
“我的學生既然想買,你給個實惠價吧。但是我首先說好了,你這髮簪絕不是慈禧太后用過的,而且就算真的是老玩意兒,讓你給打磨的這麼亮,那也不值錢了。”譚警予是個實在人,見宋麟動了手了,就乾脆買了算了,算是補償下老趙,而看宋麟也是真看上了。但是也不能讓宋麟吃了虧,所以先替宋麟把話說明了:“再說老趙,他還只是個學生,你覺得他能出幾百幾千買你這東西嗎?算了,都是熟臉,你要是誠心賣,就說個合適的價格,不然我們就再去別家看看了。”
老趙捂著手腕,疼得到現在還使不出力氣來呢。他聽譚警予說著想想也是,但仍是不甘心的插嘴辯解一句:“這真不是我打磨的,我幹這個的還不懂嗎……”但是見譚警予和宋麟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只好嘆了口氣:“剛才還真有人想花三千塊買來著……”
其實老趙心裡正後悔呢,他這髮簪在手裡已經積壓了很久了,一直沒能出手。一般人看看,被他一說價格就嚇走了。原本老趙是要價一千來著,漸漸的都落到三百了,還是沒人買。
剛才真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過來看了下這個髮簪。那男人很怪,走過的時候拿起來仔細察看,老趙在旁邊介紹、解釋,說的天花亂墜口沫橫飛,那男人恍若未聞。但是很明顯那男人非常看重,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很久。
老趙察言觀色著覺得這男人應該是很想要,就報價了三千,結果那男人跟看**似的看著他,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