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在這片戰場中沉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萬年聖藥也曾暗示過天地大亂,這片道統遺蹟恐怕隱藏著什麼大秘。
“我們走,前方應該是道魔戰場的核心!”
陳漁帶著東洛琉璃和小烏龜飛快前行,不過多久,兩人就停了下來。
在前方,是一片屍骨平原,斷矛橫空,很多強大的修士只剩下骨骼,彷彿肉身被什麼東西汲取乾淨,如當年道心種魔法中魔種蝕魂之法。
白骨積累,如同冥雪,鋪滿整個平原。
“屠戮十萬道,斷絕東海仙!”
在茫茫無際的白骨平原盡頭,一塊古碑聳立,上面刻著一句話,每一道文字充斥著殺意。
陳漁怔怔的看著,源自古碑上的文字與道魔戰場上的筆跡一摸一樣,即便很遠,都能夠刺痛神魂的殺意。
這到底是一尊怎樣的大凶,滅道統,斷仙路,天道難容。
“這到底是一尊什麼樣的凶神,屠滅東海十萬修士,斷絕東海一脈成仙之路,想當年真龍統御萬族都不敢做出這般泯滅天道!”小烏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陳漁知道,這種霸道,毫無疑問出自那個人的手筆……
中古之魔!
曾經在東海人族最巔峰的時候橫亙出世的人傑,居然來到東海,鎮殺十萬東海修士,覆滅東海最鼎盛的道統,只為斷東海一脈仙路。
這樣殘暴嗜殺的修士,令陳漁很難將他與那個在巨石碑上留下無盡感嘆的溫情男子聯絡在一起。
“我們走吧!”東洛琉璃蛾眉微蹙,不忍看著這成片白骨平原,催促陳漁離去。
“好的。”
陳漁長嘆一聲,有些看不清那名中古之魔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他們越過這片白骨平原,沿著一跳大道,不管前行。
隨著腳步逐漸靠近,原本存在道海中的漆黑神魂烙印不斷髮出灼熱的氣息,彷彿在前方,那種呼喚之感越來越強。
“那是什麼!”
小烏龜醒了過來,抬頭看向前方,一片朦朧景象出現,越來越近。
陳漁和東洛琉璃一同掠了過去,停留在一片碩大的巨石廣場。
佇立在他們前方的是一道聳立到雲顛的無上道宮。
與道魔戰場的道統遺蹟不同,這座通天道宮沒有半分折損,每一塊巨石上透露出古樸的氣息,佇立在整個神秘世界的核心,終年散不去的灰濛氣息都難以靠近,彷彿在無上道宮中隱藏這一種神秘偉力,驅逐霧氣。
在道宮之門前方,已經有兩個人佇立。
那道素白長裙是陳漁記憶中難以割捨的殤,不斷飄蕩、
羽夕照緊緊依靠著寧神宗,如神仙眷侶,難以打破這一刻的平靜。
東洛琉璃沒有說什麼,並沒有因為陳漁那飛快閃過的異樣而不悅,安靜做一個傾盡滿城桃花的溫婉女子,安靜的站在陳漁身後。
“走吧。”他說了一聲,與東洛琉璃一同走向那無上道統的門口。
如湛藍水霧一般的光門不斷湧動,空氣中還殘留著異樣氣息。
看到陳漁與東洛琉璃姍姍來遲,寧神宗微微蹙眉,源自道海中漆黑烙印指引來到此地,本應該是最先來到達,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先來一步,搶先進入這座無上道宮。
這人到底是誰,難道也有同樣的漆黑烙印指引?
第207章 血槽祭壇魔徒初現
同樣,陳漁也感覺到有數道氣息不久前進入這做無上道宮,他與寧神宗一樣,身上有漆黑烙印,受到無上道宮某件東西的呼喚,來到這裡。
羽夕照森冷的眸子轉了過來,沒有往昔那般溫順嫻靜的目光,而是像兩柄憎惡的冰刃,刺中陳漁內心。
如果不是陳漁,當初她也不會背棄天劍棄徒的身份進入玄心峰,與寧神宗一同遭人議論……
不是陳漁,寧神宗也不會隱忍三年,只為一鳴驚人,遮掩往昔的屈辱……
不是陳漁,寧神宗本應該是東海之龍,成為一個時代的氣運之子……不是陳漁,往昔視驕傲於性命的寧神宗最終不甘的說出那句——我不如他!
這一切都是陳漁的錯,不是他出現,或許她與寧神宗應該成為東海人盡皆知的仙道俠侶……
唯有從絕望誕生的恨意才最會刻骨銘心……而如今,羽夕照所有的幻想和期望,化作泡影消散,這一切的錯誤,都源自陳漁。
陳漁目光平靜,不過望著女子無比憎惡的目光,讓他心中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