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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自登基大典過後,柳如墨就以皇上應對政事親力親為作為理由,不再幫他批閱大臣們的奏本,那些朝臣們每日都有說不完的問題,一本一本竟然摞了整整一個托盤,少的時候批完需要三四個時辰,多的時候半夜他都不能就寢,偏偏無論他如何傳召,柳如墨到了他面前,也是聊政事,絲毫沒有幫助他處理的意思。

可即使是這樣,一聽到柳如墨來了,他還是期待不已。

“臣柳如墨叩見皇上!”甫一見到青遠,柳如墨就屈膝行禮,隨後自袖中取出一本奏摺,捧在手中:“皇上,這是安州的加急密報。”

在青遠接了過去,開啟看的同時,她開口:“皇上,國舅的庶子如今正窩藏在安州的安城之中,臣已經派了暗衛去調查他的所在,您已登基,這幾日二皇子想必就會上奏本要求離京前往封地,臣懇請皇上務必壓下二皇子的奏本,暫時莫要放二皇子離開京城。”

“你打算在他到達之前除去國舅的那個庶子?”青遠問著柳如墨。其實在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面前沉靜如水的女子已不是當初在清月灣善心救助他的那個女子了,她的雙手也開始沾染血腥,而這一次的物件,是一個還未滿一歲的嬰孩兒。

“臣確有此意!”果不其然,柳如墨對於自己的想法毫不否認。

青遠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合上奏本。放在御案上。“那只是一個還未滿一歲的孩子,能翻起什麼風浪?”蘇家倒臺之後,連帶著殺了許多人。有蘇家嫡傳血脈,滿門抄斬,還有與蘇家交往密切的官員,若不是青麟還有一半是皇室血脈。想必也已經死在了牢獄之中,如今一個嬰孩兒也要追殺。他有些下不去手。

柳如墨面不改色地對視上新帝的眼睛,堅持著自己的意見:“皇上,他今日只是一個未滿一歲的嬰孩兒,十幾年後。就是一個可能傷害到您的隱患,臣答應先帝要維護皇上,這個孩子勢必是要除去的。否則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二皇子因母系牽連丟了太子之位,難保不會心有不甘,日後再起心思,二皇子是您的兄長,沒有一個合理的原因暫時不能妄動,但這個庶子卻是蘇家的漏網之魚,不除不可!”

青遠看向柳如墨的眼神閃了閃,終是再次向她妥協,“就依你的意思吧!”

“臣遵旨!”

柳如墨轉身就要離去,忽而又停下腳步,一回身,正對上青遠欲喚又止的神情,愣了一瞬後道:“皇上,帝王之道,有些犧牲不可避免,就如同先帝想要立您為儲君,就註定了二皇子成為被犧牲的那一個,臣以為這個道理您早該清楚的,即使那個孩子他本身沒有罪過,但他降生在蘇家,又恰逢蘇家分崩離析之際,他的存在便成了罪過,日後您也會有迫不得已的時候,也會有事與願違的時候,臣只是比您早了一些接觸到這樣的情況而已。”

她本來不想與青遠多說這些話,也覺得沒有必要解釋自己的做法,但安知煜這一次來,讓她產生了提防,如果當真如密函所猜測的那樣,她必須要讓青遠對她有足夠的信任,決不能輕易被辰國離間,否則,柳氏一族說不定也將面臨極大的風險,這個風險,她擔不起罪過。

青遠沒有料到她會解釋,卻在聽到她的解釋後心情變得輕鬆了許多,至少柳如墨會給他解釋,話裡的意思明確地告訴他,她只是迫不得已,與那個無辜的孩子相比,他更重要??????

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善良美麗的柳如墨才是他最樂見的樣子,所以無法接受柳如墨會出手殺死一個無辜的孩子,會利用權謀拔起了蘇家這棵參天大樹,會讓自己曾經施藥救人的手上沾上鮮血。

“朕知道了,這件事是朕思慮不周,一切就交由國師全權處理!”青遠說著,從御案上取過一封空白的聖旨,執筆迅速寫了幾行字,放下筆後拿起玉璽,壓了上去。”將寫好的聖旨卷好封在錦盒裡,青遠捧著錦盒走下臺階,來到柳如墨面前,將錦盒遞給她,“這道旨意你留著,如果安州的事處理起來有什麼困難或是阻礙,就將聖旨公佈於眾,朕的命令有時候更有用一些!”

柳如墨接過,輕輕點了一下頭,轉身朝殿外走去,青遠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化作無形,轉而回到御案後坐下,繼續批閱著怎麼都批不完的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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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傳信去安城,要他們儘快動手!”出了勤政殿,柳如墨即刻招了暗衛近身,把命令下達下去。

她之所以會將蘇家庶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