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老氣地念,一個在認真地跟著學。駱垂綺看了會兒,起身走出屋外,斜照帶著不退的熱浪襲面,然而她的心卻有些涼,“能一起學……也好。”眉目漸漸幽深,斂盡所有意緒。“溶月,晚些他的衣物幹了,你收好,帶著人一起送回去。”
溶月應著,又道:“仍換回他家的衣物,不省事?”
“夏日的日頭有暑氣,這般曝曬,孩子易沾暑熱。”駱垂綺淡道,“孩子的身子總是單薄的。”
溶月微哼了聲,“他娘自個兒也不把孩子當回事,哪還用我們外人來操心!”
嗯?駱垂綺側目。
“給孩子洗身子的時候,我看到小腿肚上有數條淤青……打得也真是沒輕沒重!”溶月掃了眼挺認真在認字的荻兒,心忖:也是個挺乖巧的孩子,嗟!沒福氣!
日影西斜,雲霞匯聚,火紅一片,駱垂綺默默看著,終究未發一語。
那一夜,荻兒仍是受了罰,並明令不準再與孫菁見面,然而捱了手心,也罰了跪,卻始終擋不住兩個小娃娃間的情誼。小菁兒時常偷偷溜著來,出不來時,便趴在窗臺上教荻兒認字;下人一不注意,兩人便溜出去玩,玩了之後仍回影苑認字,漸漸還背上了詩,很是長進。
柔姬看不住,春陽也看不住,打也打,罵也罵,然而素日乖巧的荻兒就這事上始終是扭不過性子來。柔姬黯然,卻也無法。
送完了孫老太太的殯,一切又回覆平靜,這麼過了七日,五月初八,相家二老遣了小廝來問柔姬,今年的芳辰如何過法,辦在孫家,還是回府。
於寫雲自是滿口攔在前面,要在孫府裡辦酒。然而話才應出口,大房卻發話了:老太太的喪期還未過,家中怎能開宴?
柔姬想著去年的熱鬧,又兼之孫永航仍未回都,荻兒不貼心,心中早已悒悒,此時又聽說這般,不由開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