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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讓人看到、聽到你的心呢?”

孫永航一震,有些驚喜地望著溶月,卻見溶月又黯淡了眉色,“航少爺,小姐的心很不定,我從沒見過小姐這般冷厲過,似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我怕……她最終會傷了自己。”

“我明白。我懂!”孫永航望著那扇閉合的門扉,輕喃。

溶月微哼一聲,“說實話,您不懂!你知道麼?您那位二夫人來找小姐說過話,這話,傷小姐很深。”

孫永航眼神微茫,繼而低頭輕道:“從來,我與她之間並沒有相柔姬,我與她之間橫著的,不是這個……”是什麼呢?彼此的委屈,彼此的驕傲,彼此的犧牲,讓人深深不忿,卻又無力擺脫的,相柔姬,三個字,是扎向心間的錐刺,施力的卻遠不是這三個字……

他微抬起頭,溶月以為那雙眼裡會溢滿迷惘,誰知卻一派清明,柔和中的堅定不移,怪異極了。“不管她在哪裡,我始終守在這裡。”他極淡地朝溶月笑了笑,將手中的一件小盔甲,以及那兩袋滿滿的餅子交到溶月手上,轉身離開。

溶月望著他的背影立了會兒,嘆了口氣,便提著東西回屋裡,一過門檻,就見駱垂綺立在窗臺前,正是方才說話的方向,也不知立了多久。“小姐……”

駱垂綺回過頭來,神色間未有半絲漣漪,瞧了瞧她手中的東西,她扯了扯唇角,“丟出去。”

“小姐!”

駱垂綺又轉過身去,素白的手抓著窗臺,用力間,血色盡褪,“丟出去!”

溶月默了會兒,緊緊盯住自己冷峻的小姐,不放過一絲神色微動,“小姐你自己丟吧。”她將物件兒輕輕放在桌案上,離開。

駱垂綺擰著細眉瞪著桌案,咬了會兒牙,終於也不過恨恨地撇開了頭,朝著視窗喚了聲,“青鴛,你來一下。”

遠遠的,青鴛並未聽清,只回頭喚了聲“什麼”,仍蹬著矮凳,手中摘著石榴花的花瓣兒,準備拿來熬細米粥給孩子吃。心裡仍想著不料項爺為人粗獷,但心挺細的,連孩子吃什麼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囑咐她怎麼煮咧,真是!

“青鴛,你先來一下!”

“哎!”青鴛將手邊的提籃一擺,抹了抹鼻尖的微汗,便小跑著進屋。“少夫人,什麼事?”

駱垂綺見她鬢間發亂,顯是摘花累的,心意倒略略轉開,“也不知成剛打哪兒聽來的話,你怎麼倒實心實意地按著他的吩咐去做了?”

青鴛笑著,“溶月姐姐讓我聽項爺的啊!”

“他們這小兩口倒是一條心!”駱垂綺不由也微微一笑,忽而腦中閃過些什麼,她又補問了一句,“溶月也這麼說?”

“是啊!”青鴛不疑有他,“項爺說得可細心了!說石榴花可去驅蟲,還能潤肺,這春日多燥,菁公子不是有些小咳嗽麼?項爺說啊,吃這個就有用……”

青鴛還欲待說下去,卻見駱垂綺默默不語,心神不屬,“少夫人?”

駱垂綺回過神,眉色卻冷了些許,“自己也別累著……今兒如果碰上歷名,叫他來這兒一趟。”

“嗯,是。”青鴛應了就往外走,到廊子裡輕輕拍著捱了一身的樹屑。

傍晚,歷名過來了,抱著菁兒玩了會兒,便進到正屋裡,駱垂綺早坐在那兒等他,見他進來,眼便微微一垂,“相淵到了桐州錦河沒?”

歷名微愕,繼而想了想,“算日子應該還沒到。”

駱垂綺微揚起臉,露出的一抹笑渺若雲山,“歷名,你想,我若是拿來報一下仇可好?”

歷名半晌做聲不得,默了許久,才不過低首將嘆息隱下,“少夫人。”

駱垂綺在桌案上推過一封信,“這,是孟物華順端王的意思翻的老賬,我要報仇,輕而易舉。”

歷名瞅了眼,沉吟半天,才輕輕回了一句,“少夫人,您做主即好。”

“我做主?大概只要我不回這信,相淵不必到錦河,馬上就調轉馬頭南下,留守南邊的黑溪了。”

“是。”

“呵呵,你是什麼?”駱垂綺起身走至窗臺前,淡笑,“你將這信交給他,回不回就依他了。”報仇,於她是仇,於他會是仇麼?時至今日,他是否還會站在一條線上,一如當年罰跪祠堂一般?不,她不要猜了!如果她可以恨了,那麼,為何不能將他也恨入骨髓去?恨了他,相淵也好,柔姬也好,又算是什麼呢?

歷名拿了信交給孫永航,卻什麼話也沒說。

孫永航有些莫名,待看了之後,便斂著眉想了會兒,繼而隨手將信揉了,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