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裡是哪?我怎麼在這裡?”
男人看著他,像怕嚇著歐文似的柔聲說:“別怕,我沒要傷害你,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歐文納悶了,轉眼,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到禁錮,只是全身無力,僅能賴坐在椅子上。
見那雙眼睛眨了幾下,男人讚歎般的說:“你長得真好看,跟那些賤人完全不一樣,你的眼睛最好看。”說著,他開始彎身湊過去。
這真的是神經病!歐文沒有作聲,僅挑眼戒備地盯著他,心說他終於想起這人是誰了!
好半天,歐文發現男人只是看著他,眼神古怪的,似是沒有動手的打算,想了想,他覺得不能再如此被動,便開口:“你抓住我想要威脅李承天?”
“……”男人微愣一下,揚起笑容顯得有些愉快的說:“你終於想起我了,那天我們見過的。”
“那天?”歐文皺皺眉,除去在那十個被他人肉的照片看到過這人外,還有什麼時候見過自己的……?──那日醉酒後的記憶迷糊,更何況這個男人只是負責通知李承天趕來救場而已,歐文又怎麼可能記得他?
然而男人卻非常失望,他直起身轉了過去,低聲自言自語般說:“那天、就是那天我們見過的!我還救了你…那個賤人想要碰你!他竟然用那雙骯髒的手來碰你!幸好被我看到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下,聲音變得高昂,“我沒本事明著幫你,只得去找總裁來,不過你別生我的氣,那天晚上我就將那賤人殺了!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這下子,歐文深信這人果真是兇手了!他記得從資料上看過這個人,這人名字叫丁哲,沒有犯罪前科、入職前的精神驗測是正常的,然而,看著丁哲的眼底帶著瘋狂,無論如何歐文也不會相信這人是正常的。
歐文見他等待自己回答,心思猛轉,他想起司馬燕曾經教過他──“萬一你有天不幸遇上殺人犯,千萬別試圖以言語激怒他,先順著他的意思安撫再找機會逃走,要是逃不掉,你該相信我的能力。”
沉吟半晌,歐文抿抿唇決定不說話了。
也許司馬燕的話總有一定理由的,丁哲並未生氣,反倒覺得歐文顯得乖乖巧巧,略顯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無助和可憐。──讓他的心情稍稍穩定下來。
丁哲的雙手貼上歐文,有著些許顫抖,食指輕輕挑開歐文的衣領,指頭慢慢滑上溫膩的面板,從鎖骨開始往下移,嘴裡還不住發出感嘆,“他說得真沒錯,看見你我頓時發覺先前的情人不過是垃圾而已,你摸起來的感覺真好……”
歐文被他的動作給愣住了,腦裡就一個反應──這個人喜歡的是男人?
那麼現在他是準備要強自己……?歐文覺得這個念頭太瘋狂了。
丁哲輕輕解開他的衣衫,漸漸地,白膩的胸膛開始隱隱露出,引人發狂。
“你……”歐文回神,渾身沒力的他只能心裡直急──為什麼司馬燕還不來?
就在此時,在這間不知有大多的房間內竟傳來第三人的聲音──“唔……”
丁哲聞聲頓住了動作,抬頭笑了起來,他朝歐文微笑,道:“對了!我還準備了禮物要給你看,你一定會高興的!”
歐文不明為然的慢慢轉頭往發聲處看去,無奈這裡的光線不足以讓他看清遠處,只能大概猜測到現在處於某間倉庫或是地下室。
丁哲走遠二十步左右,像在拖動什麼重物似的地面傳出“索、索──”的摩擦聲,伴隨著還有輕微的“唔、唔──”低鳴聲。
待丁哲回到歐文面前,他不由瞠目了──只見那件重物竟是手腳被綁的人,而這個還是個熟人,是商文!?
被膠帶封住的嘴巴在看見歐文時又傳來一聲求救似的鳴鳴聲。
“閉嘴,你最好乖一點。”丁哲揪住商文的頭髮狠狠威脅,抬頭看著歐文時眼底卻帶著討好的意味,活像希望得到誇獎似的看著歐文說:“你喜歡嗎?那天他竟然冷眼看著你被那個賤人碰!他也是個賤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歐文好不容易回神卻只能吐出這句。
事實上,一個神經質的、已經殺過五人的男人,拖著一位明顯糟受過折磨、滿身細小傷口的人給他帶來的視覺與精神衝擊可說是太過強烈了。──即使他常常幫助司馬燕破案,但作為駭客提供的只是技術活,看的也是照片而已,說白了就是個紙上談兵的。
如今看著這一幕,歐文感到很不舒服。
丁哲摸出一把閃過寒芒的利器,想也不想便刺向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