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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種‘不慎失足’會發生?”

她不甘示弱,張口便駁:“只要你說話算話,這種情況絕不會發生。”

賀術碹不由挑了眉看夕顏大眼,臉上似笑非笑:“這是挑釁?還是……邀請?”

夕顏當即紅了臉,賀術碹越是盯緊了她不放她越是臉似火燒,抽起背後枕頭朝賀術碹臉上悶去,卻被賀術碹快手接下,下一刻,她就被摟住了。兩個人的臉很接近,賀術碹仍舊微笑著,她下意識的後撤了頭頸。

“我以為,你該已經習慣了。”

沒有意外的再被吻住,依舊要到她不能呼吸才被放開……賀術碹喜歡將她的臉貼在頸窩,每當這時她才能從他快速跳動的脈搏,感知他也不是沒有慾望的。只是這種感知卻更令她心慌意亂。

…………

在老葛他們辦好了茱萸的事回來之後,賀術碹帶她踏上了旅程。沒有告訴她將要去哪裡,她也沒有問。

手臂上的傷已經結痂,但腳踝上的傷口因為先前的感染嚴重還不能下地走動。所以一路她都是坐在馬車中看外面的風景,每到一處休息地,才是賀術碹將她從馬車上抱下。眾人似都已習慣了看見這種情況,不自在的總是隻有她。

後來漫漫旅途中腳踝的傷也已經痊癒,可賀術碹還是習慣了將她抱上抱下。她從私下裡的反對到再顧不了人看見的抗拒,可是沒有一次奏效。賀術碹說:“我是心疼你啊。”眾人在旁鬨笑:“夫人你就從了罷,咱爺心疼你吶……”

為什麼好像自己成了娛樂大眾的笑料?還有她什麼時候就已經成了賀術碹的‘夫人’了?

並不枯燥的旅程她不再計算時間,某日從午睡中醒來,馬車外面已是一片黃沙。她驚於這種無法訴說的視覺衝擊,更心顫於這種廣袤而絕對的美。大腦被瞬間佔據,便是賀術碹怎麼來抱她下的馬車都沒有意識到,只是腳一落地,她就呆愣的低頭看著腳下被踏著的閃閃黃沙。

☆、第一百零六章 所以真實

賀術碹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靜靜看著夕顏的反應。

老葛見夕顏竟脫下繡鞋赤足踩上黃沙,剛想張嘴阻攔,卻見賀術碹向他搖頭。老葛閉了嘴,就見夕顏忽然撩起裙襬赤足奔去,朝著最近的那一處沙脊,快速的奔去。包括老葛在內的眾人都露出了有趣的神色,沒有人跟去,都只是看著那抹淡藍色的人影繼續跑遠。

賀術碹臉上的笑容加深,淡淡道:“看來,咱們得走深入路線了。”

眾人聞之各有笑色:“嘿嘿……夫人高興就行,只是爺你不心疼嗎?這大日頭下光著腳跑,怕是要被沙子灼傷的,要再中個暑……”

“隨她。有這些體驗才是好。”

賀術碹嘴上雖是這般說著,卻是已邁動腳步跟去。眾人見之又是鬨笑,便是取下各自馬匹上的水袋和乾糧稍稍補充,自隨那二人去。

夕顏跑上沙脊,遠眺著無邊無際的沙漠發呆,便是踩著腳下的灼熱也不覺得身在真實——這就是涼鄍的大漠?曾只在書中看到過對它的描述,此刻親眼所見,才覺書中所述不足真實之萬一!

頭頂烈日突然被遮住,夕顏轉頭看見身側的賀術碹拉了身上的披風擋在她頭頂,看著遠處在說:“大漠不是隻有這一種顏色,接下去我還會帶你看更多的色彩。”

她稍覺詫異,賀術碹已轉頭看她:“你會喜歡的。金璧輝煌的鳥籠並不適合你,你更適合做我的女人。跟著我,我會帶你看遍沙漠荒原、大海淺灘、雨林溼地、雪地冰川、險山峻嶺、以及所有你想看的。不用再害怕隨時會有性命之危,也不用再為了自保去算計他人,可以真實的笑,真實的哭,從此只用做真實的自己,真實的‘宣於顏’。這就是我,將會給你的生活。”

夕顏沒有說話,看了賀術碹久久之後轉回臉來再又眺向沙漠。不是不能入心,而是賀術碹此刻的話語就如同眼前之景一般,即便身在其中也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已經放棄擁有幸福有多久了呢?已經不奢望做真實的自己有多久了呢?左手腕上那個屈辱的奴印雖已經磨去,但刻在心裡的那個印呢?

其實那日她並非是要尋死……那裡是當年宣於重替她安排的逃亡之路,因為當年沒有到,如今再遇這種絕境再次回到當年之地仿若命運,所以她很想去看一看……若當初沒有被抓回,那麼前路是何?宣於重替她安排的路,是怎樣?

可是她仍是沒有能到……在她力竭之時,被賀術碹找到。

說她在尋死,那麼前面必是死路了?該是宣於重替她準備的後備計劃吧?若是不幸